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阅历也会逐步增长。
这才是令人震惊之处。
仅二十余岁便有如此独到见解,那么四十五十之后,又该如何妖孽?
武将,或许会因年龄,武力逐渐退却。
但文臣,却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越来越妖孽!
这张乖崖……
绝对!
必须!
抓住!
“先生何不尝试从根本上,去改变这个世道?”
沈续当即望天,摆出一副悲天悯人,欲展踌躇壮志之相。
“续虽不才,但也愿凭这七尺躯,庇一方安宁。”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乱贼当道,以人命为草芥!”
“蛮夷更是狼子野心,屡次犯边,意图觊觎我华夏神器!”
“我辈,自当抛头颅洒热血,平乱世叛军,灭胡虏诸夷……”
说罢,沈续转身看向张乖崖,面带柔和,眼含亲切。
“但我等莽人,只会驾马驱杀;给予百姓安稳,恢复乱世秩序,还需先生这等大才。”
“乱世之下,唯有文武齐心,方可复我华夏神威,令万国来朝!”
“不知先生,可否同续一道,展那仁心壮志?”
张乖崖愣愣看着沈续。
万万没想到,面前这将军,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论。
不过,甚得我心!
只是……
话虽说的有道理,令人听之便热血沸腾。
但,是否空口白话,无从验证!
张乖崖有心回绝,却又听得对方道:“先生若是不信我之所言……”
“大可随续走上一遭,朝夕间便可知我何等为人。”
“再若不信,可随续前往渔阳,见万民,亦可见治者本心。”
“若那时,先生若觉续乃空口小人,可随意离去!”
风,再起。
幅巾条带再次拂面。
这次,张乖崖没有去管它。
他的脸上,写满了纠结。
仗剑多年,他深知这个世道,必须从根本上去改变。
沈续所言,深得其心。
但是……
正纠结,便又听到沈续开口:“先生,权当游玩几月,给个面子……”
张乖崖心中杂乱,如拨云见日,瞬间尽去。
就当游玩几月而已!
也罢!
剑眉横挑,张乖崖点头道:“如此,咏便随将军行走几月!”
得到确切答复,沈续喜不自胜!
成了!
八天的面子,虽只换了跟随几月,但绝对不亏!
越难招募,才越显牛批!
虽不及张居正,但也绝对也是个大牛!
刚刚他自称什么来着?
好像是“咏”?
风,再起。
幅巾条带,再次拂面。
张乖崖一把将头上幅巾抓下,怒掷在地。
怒喝道:“你在这吹个够罢!”
说罢,气冲冲进了城。
被一声怒喝吓到思绪中断的沈续,怔怔望着离去的张乖崖。
兀自一人风中凌乱。
什么咏来着?
张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