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在长安数十年,是二叔与三叔在照拂长房,这一点,爹爹每回回来都会教育给她听,要她善待二叔与三叔的子嗣,兄友弟恭。
“二叔,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如今娇娘只想着守好爹爹要守的这片河山,保护好娘亲要保护的这条命,如此而已。”沈娇娘朝后一靠,阖着眸子轻声说道。
沈安业是愧疚的,万难之时,他躲在别人的保护之下,看着自己的侄女数度历险。到如今,侄女受伤,他也只能是假惺惺地过来探望一二。
若是当真要弥补,为何连大哥的坟冢都不敢去祭拜?
午夜梦回时,又为何缕缕惊醒?
不是没有施害,便能以清白自居的,他与三弟在大哥最需要他们的时候选择的退却,在沈娇娘最需要他们的时候,选择了逃跑。
此后,便只能以怯懦者的身份,苟且偷生了。
窗外,姜越之听着屋内沈娇娘的尖叫,他的心像是在被拉扯一样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