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坐在了欧阳宏宇的正对面,欧阳亮在他左手边作陪,原本欧阳妃想坐过来,路东横在她跟前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容爵的右手边。欧阳妃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在了欧阳亮的旁边。
等大伙都坐定后,欧阳大家长发话了:“整这么大阵仗就为个晚辈接风?”红润的脸上带着怒意,欧阳亮立即出来做和事佬:“老爷子,容少难得来华市一趟,您今又得空,所以我就擅自做主了一回。”这话说得满满当当的,欧阳宏宇神色稍缓和。
容爵直接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这戏做的......有点过了,以欧阳宏宇在家族的权威,如果没得他同意,欧阳亮能擅自做主摆上这个鸿门宴?
他这一笑,顿时整个厅里都静了下来,笑声传至每个人耳里,除去他醇厚好听的嗓音外,谁都听得出其中的讽意。有人侧目看过来,欧阳亮也不说话了,他身旁的女儿欧阳妃则复杂地看向这边,眼中的情绪似乎有些忧虑。
“砰”的一声,欧阳宏宇的掌重重拍在了桌上,他厉目而瞪,煞是有威势,起码在场欧阳家人都脸现惧意,可见这个老头子在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黄毛小儿,居然敢不把我们欧阳家放在眼里?”
容爵的笑依旧挂在唇边,黑幽的目光直直盯着老头子的厉眼,无惧无怯,等着他的下文。果不出所料,欧阳宏宇在见他不接腔,对视了一阵后,怒得站了起来:“阿亮,是不是就这小子在柔城想端我们欧阳家的老底?”欧阳亮听点到自己名字,立即也跟着站起来,快步走到欧阳宏宇身旁,“老爷子,您息怒,这其中有误会,所以才备下酒席,大家坐下来好好谈。”
说完朝容爵这边使眼色,示意他接这话茬。容爵眼中精芒扫过,懒懒开口:“欧阳老爷子,柔城是柔城那一笔,事情已经结了,今我来华市,正如欧阳先生所言解开其中误会的,不妨坐下来一谈?”稍微态度的软化,给对方十足的面子,欧阳宏宇冷哼了一声,虎着脸坐了下来,倒没再发难。
容爵心底里觉得十分好笑,老头子倒是戏瘾挺足的,时不时给自己来上那么一段,也不嫌累。可能欧阳宏宇觉得自己这一招“敲山震虎”也没什么效果,重新坐下后就直接进了主题:“容总,柔城那笔账不知道你要怎么解释?”
“欧阳老爷子,既然你打开窗户说话,那我也不回避了,柔城那件事确实是我当时没有调查清楚,错把我女人昏迷不醒的事当成是欧阳浩与简家造成的,所以为此我特意来华市就是想跟您做笔生意,补偿你们的损失。”
欧阳宏宇精目一亮,不动声色地问:“什么生意?”
容爵心中暗笑,早知对方唯利是图,想算旧账并非是要扳回一成,而是要谋求更大的利益,从这条路打进去准没错。“我手中有个对华市整改计划的单子,如果老爷子有兴趣的话,不妨我们合作,只要成行,那能赚到的钱就是这个数。”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在场所有人全都变了神色。
“利益如何分配?”
“三七分。”
欧阳宏宇笑了起来:“容总很爽快,确实是有魄力之人,定个时间好好谈谈这个合作计划吧,我们欧阳家既然拿七成利益定会鼎力配合的。”
他话一出来,容爵倒还没说什么,他身旁的路东却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欧阳宏宇皱了皱眉盯了一眼那黑衣男人,倚老卖老地对容爵说:“贤侄,不是我要说你,谈正事的时候最好不要把不懂眼色的手下带在身边,会误事的。”
容爵飘了眼身旁的路东,眼神示意他收敛一点,这才点点头对欧阳宏宇道:“嗯,谢老爷子指点,下次会注意。只是,老爷子可能误会了,我刚说的三七分是我七你三。”欧阳老头子当真是蛇吞象,亏他想得出的这种“三七分”,也不看看他那七吃得吃不下。
欧阳宏宇的脸色变得非常怪异,从原本的怔住,到慢慢憋红,再到渐渐显出怒容,最后眼睛里都在喷火了。这是第一次被个毛头小子给戏弄,而且是当着一大家子的人,面子到里子全丢尽了,要他如何不恼羞成怒!
“容爵!”怒到极致,他也不像刚才那样拍桌子了,只目光冰冷如刀刃盯在对方身上,声音严寒之极:“你当真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场面一时紧张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之意。
“爷爷?”微弱的声音打破沉静,欧阳妃似乎想劝,却被欧阳亮拉住,沉喝一声:“妃儿,没你的事,坐好。”随之而来的是欧阳宏宇的瞪眼,欧阳妃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再吭声。
这一过程落进容爵眼里,他目光扫了一圈后,定在欧阳宏宇脸上,淡淡道:“什么是敬酒?什么又是罚酒呢?”话说得特别桀骜不驯,他什么阵仗没见过,还就不受人威胁了,倒想看看欧阳家今天拿什么来对付他,真有那本是把他给撂倒在这里?
正在这时候,忽然安静之极的厅内传来敲门声,所有人都一怔,立即有人走到门边去,打开一扇门道:“暂时不用服务!”却不知对方说了句什么,那人居然回身就往老爷子身边走,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后,静等吩咐。欧阳宏宇的眼神变得复杂,他看了容爵半饷,才冷了声音道:“阿亮,去门外接人进来。”
欧阳亮面带疑色的起身,只出门一分钟,就立即回来了,走在他前面的是个身着藏青西装的中年男人,他进门就笑着道:“听经理说欧老在这边宴客,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