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村嫂的女儿当真就嫁给了白家人。白晴正好顺藤摸瓜,问起白家事,从村嫂的神情中可看出,女儿嫁得如此好,她是非常自豪的。
讲到族长,更是眼中浮现崇拜,然而一番谈话下来,白晴也明白了件事,就是现在的族长是她大哥白平,而她的父亲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白平成为族长后,甚至要比父亲更受村民爱戴,因为他给村子带来了福利,不让这山坳里头的村子固守封闭。若是会点蛊术的,都会进到里头为白家做事,然后由族长带着出山去。
所以一般村民家,若是有儿子就都自愿跟着族长去外头,女儿的话最好就是嫁给白家子弟成为白家媳妇。
白晴回头把这事跟大伙一说,顿时每个人脸色都变得沉重。没想到白和平在这村上地位如此之高,也明白了那群白家子弟从何而来了,原来都是这些无知村民们的儿子。却被白家所用,如今都躺在医院里后半生残废。
村嫂说族长有些日子没回来了,此时并不在村里。此事倒有些出乎大伙意料,本以为这地方是他们老巢,白和平又受了伤,白家子弟也损了大批,定是回老巢来了。哪知他们竟然没回来!看来定是仍有别的窝点。可到底也是松了口气,毕竟现在容爵身上有蛊王,简单又在这,再遇他们兄弟,指不定又是一场恶斗。
如此一来,也就不能指望靠抓到白和平两人来解决问题了。白晴也在深思,本打算若父亲还在,就算是跪下来求,也得求他帮阿爵除去这蛊王,可现在父亲死了,大哥他们又不在这里,还有什么人可能会懂这蛊术?
简单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回事,村嫂讲她女儿三天两头回家,指不定就这两日能遇,通过她与白家青年这层关系,想个法子混进里头去瞧瞧,没准能发现点什么。
第二天一早,村嫂女儿还真就回娘家了,确实跑的挺勤的。那是个很热情的姑娘,看到家里有这许多陌生人,只眼中微有讶异,听完母亲介绍后,就冲他们笑了笑。白晴乘机跟她们母女提起了媳妇生病一事,想拜托姑娘的夫婿帮忙看一下。
顾彤彤的气色确实很不好,村嫂其实早留意到了,但对方没说,她也不好意思问。现在听白晴讲起,立即热心地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完了就拍胸脯保证,只要自个女婿来了,定能给治好。姑娘也没多歇,就连忙跑回家去找她丈夫去了。
去了一个多小时,就领了个憨厚的青年回来了,不用问应该就是姑娘的丈夫。白家青年察看了下顾彤彤的气色,再搭起她脉一探,顿时变了脸色。失声问:“她身上有蛊?”
白晴立即装成懵懂样,“什么蛊?我这媳妇的病能治吗?”
白家青年看她们茫然模样不疑有他,其实也并非他医术高明,而是身为白家人对蛊术总有些研究,妻子在来的路上大致跟他说是家中来了客人,其中有个人生病了,现在探知病患身上有蛊,于是就想可能是这蛊出了问题。当下就提议他们到里面,请真正懂蛊的人来看看。
本来大伙还在烦恼要怎么进到白家核心去呢,没想机会来得如此容易。终于见识到这芜水村有多大了,他们一路往内而走,竟走了半个小时,才算进到白家。难怪村嫂女儿来回要一个多小时呢。
因为考虑到可能白家的老一辈会认识白晴,于是就让她和容尊留在了村嫂家,两对年轻人跟着白家青年夫妻进到了最里面。从外表看,此处与外围的村子也没什么两样,只是村里人都姓白而已。白家青年把人领回了自个家,与父亲讲了这事后,两人一琢磨就出门去了。
村嫂女儿跟他们解释说去找懂蛊术的人来给彤彤看病,很快就带回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据说是他们村子里的老苗医,医术很高明,且精通蛊术。
老人目光转了一圈,探过顾彤彤的脉后,淡淡道:“她最多还有三年可活。”安旻锋脸色一变,今年彤彤二十七,确实还有三年就三十了。这老人看似普通,没想只一探就看出了端倪。连忙急问:“可有医治的方法?”
老苗医飘了眼白家父子俩,两人立即领会,转身走出了门外。于是屋内就只生下他们五人,可老人却没有立即回答安旻锋的问题,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一直没出声的容爵,“你身上的蛊王从何而来?”没有人回答,屋内寂静。
简单却笑了,早在这老苗医走进门时,她就感觉到此人不凡,虽然白发苍苍,可眼中却隐藏锐利。既然是精通蛊术的白家人,肯定能够感应的出蛊王的存在。这在深入白家老巢时,她就有想过,本想让容爵不一起进来的,可想也知道这提议是徒劳,容爵绝不可能只让他们三人进来冒险。
白晴与容尊留在村嫂家,一是不想白晴被白家人认出,毕竟她父亲死了,万一白家对这个叛徒依然惦记着,只会徒添麻烦。另外也做第二手准备,如果在白家老巢发生什么,他们会与外围守着的路东等人冲进来救人。
只是没想到,一进白家老巢,那白家父子就请来一个厉害人物,瞬间就感应出蛊王了。
不等他们回答,老苗医又问:“你是小晴的儿子?”
四人脸色都变了变,简单忽然问:“你是白晴的什么人?”听这老人口吻,定是认识容爵母亲的,而且甚至知道蛊王转移的方法,不由心中存了希望。
老人却只是飘了眼她,微带怒意地说:“黄毛丫头别插嘴,快说,你是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