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双方就座两边,开始商讨相关细节,张谦睿始终安坐一旁并未发表任何意见,确实如他所言把这合作项目全权交给了这个助理。张凡一面记录一面暗暗观察着对面的女人,心中无不惊叹,还记得当初她面试她们担任总裁秘书时,这个简单低调又含蓄,没想到过了将近两年重见时,她居然成了耀光集团老总的助理,且工作能力远非当初只做小秘书那般。
这方容总偶尔提出的建议,她都能精准的找出其中的不利之处,然后又巧妙的转开话题到另一个商讨项目上。从自己老板脸上看不出异状,暗暗猜度不知容总有记起她没,那时她担任他总秘也有一段时间的,按说不可能完全没有印象。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彼此唇枪舌剑的谈判中过去,张谦睿提议一起用餐,容爵等人自然没有异议。分坐了两辆车,往预定好的餐厅出发。
车内张凡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容总?你有记起那个jenny是谁吗?”容爵挑起眉,高宁远在前头插话进来:“是谁?我说张大秘书,你之前是怎么回事?从没见你在这种场合失礼过的,今天状态不稳啊。”
张凡没去理会他的调侃,“那张总的助理就是之前我产假时代班总裁秘书的简单呀,虽然她改变了不少,头发比以前短了,又戴了副眼镜,可是我交接时与她共事过好几天,不可能会认错的。”
高宁远抓了抓头,面带疑惑:“简单?”他似乎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当初确实从内部调升了一个秘书上50楼的,他跟boss回办公室时,还遇上过一回,但毕竟就一面之缘。那时他是业务部的经理,整日都在外跑,极少在公司里,所以当真是记不起那个小秘书的样貌了。
“简单。”容爵轻轻念出这两个字,很特别的名字,似乎有什么撞击进心口。他抬起眼,“张凡,你确定她是我原来的秘书?”张凡认真且肯定地点头。
容爵陷入沉思与回忆,最终找不到丝毫片段,有个声音在问:那为什么我对她完全没有印象?是因为他曾遗失了一段记忆,而她恰好在那段记忆里吗?
当初也曾问过路东,他是怎么失忆的,他说是一年多前心口曾中了一枪的后遗症。那一枪是欧阳家派杀手做的,昏迷了将近三个月他才醒过来,那时还没失忆,所以几乎是立即就找欧阳家报仇了,把他们从华城连根拔起。本以为伤已经复原,但没想后遗症却爆发了,突然某天他倒地昏迷,醒来就把过去一年的事都忘了。
容爵不由抬手摸到自己心口处,那藏在衬衣底下的地方,确实有个已经愈合的伤疤,是子弹打入的痕迹。失忆的过程听起来有些离奇,但确确实实他是没了那段记忆,而且东子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不会骗他。
原本觉得记不起就记不起吧,反正与现在生活也无关,可如今听张凡这一说,他倒是觉得挺兴味的。这个jenny原来的名字叫简单?那既然曾做过自己的秘书,应该是熟识的,可她刚才的表现却像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不由邪魅地想: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吗?一段情?那真如此的话,事情就变得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