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我?”“简单,你真是够胆量啊。”......是谁在耳边说话?
当意识一点一点从脑中恢复时,眼皮打开,黑暗依旧,简单知道她的眼上被蒙了黑布,想抬起手去掀开黑布,可是发现自己连弯弯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昏迷前那一刻的景象回到脑海,横躺在沙发上的思思,躺在地上受伤的男生,红歌眼中的愧疚,还有不知名的危险气息。
这些串联在一起,令她有非常不好的感觉。看现场极有可能是发生了一场暴力殴斗,可殴斗的一方全都昏迷不醒,而赢的那方人却不见,加上红歌为什么要引自己进来,似乎处处透着诡异。
刚深吸了一口气,耳边就传来一道冷酷的声音:“她醒了?呵,被打了曼陀罗后,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醒,真是有意思。”
估量了下声音传播的距离,应该是在离她一米之外。只是这声音,她不由心中苦笑,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唯一一次出格的行为,居然立即就回报回来了,当真是流年不利。今天出门前没有看黄历,估计是写着不宜出行,可当时情况特殊,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有注意到,这个男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用的是“她”,而不是“你”,也就是说,这个地方还有另外的人存在。
果然轻笑声起在远些的地方响起,也是男音,沉而轻慢:“你就是沉不住气,不就是被她踹了一脚么。我很好奇,你当时对她说了什么,让她如此不顾一切踢人夺路而跑?”
简单听到这声音,心中一紧。
“哼,我活这么久,还没有女人敢这么不给我面子,跑,她能跑到哪里去?这酒吧都是我的,监控无处不在,只要我想找,就绝对不可能找不出来。”语音里透出一种蛮狠。
听到这里,不由苦笑起来,原来男人的心比女人都小,就这么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能计较到需要用监控设备来找她?难怪自己死命的跑他也不追的,原来她无论跑到哪里都在他的监控范围之内,除非自己跑门外去。她这种是不是就叫自投罗?
恶劣男似乎不甘她的沉默,已经走至她的身旁,捏住的下巴,冷然:“怎么,哑巴了?之前不是挺凶的么?我要的女人还没有人敢说不。让你开价是给你面子,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哼,那正好合了我心意。”
话完他的手开始沿着下巴往脖子那里探去,手一转,就把她那处的衬衫纽扣给解开了。脖颈间的肌肤露出来,男人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把手攻占了那处,而且有延伸的趋势。
简单胸口一窒,一股厌恶袭来,再也忍不住地开口,但却不是对身旁这个男人说话,而是:“简易,不管怎样,我都是你名义上的妹妹,需要做得这么绝吗?”
脖颈间的手顿住,停住了继续向下的动作,一时静默下来,他似乎有些震惊。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出来:“阿易,看来她认出了你哦。”
另外那个男人也笑了起来:“果然敏觉呢,你我几乎没有交集,我只不过讲了一句话,你就听出我的声音来了。我亲爱的妹妹,这该让大哥如何对你呢?”
虽然是笑着说这句话,可是声音里却有着一种厌恶和不怀好意。
宾果,果然猜对了。其实光凭那句压低了声线的话她是猜不太出的,但可惜就在之前她与他刚通过电话,手机里传达的声音自然与他现在不一样,而他也只从头至尾讲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可还是被她记住了他的那种语调。简易讲话会声调微微上扬,这是大多数人没有的,不知是他小时候的方言没有改过来,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总之就被她给记住了,也给认了出来。她知道此时本不该心浮气躁地挑明了说话,简易在这里的出现,只证明一件事,这是一个圈套。按理她该按兵不动,从身旁男人口中得到更多的讯息来判断事情的发展,可她忍不住。
忍受不了男人对女人惯常使用的手段,唯有挑开天窗说亮话,才有可能阻止这类事情发生。现在停下来后她可以在脑中深思了,今晚这事,是从思思身上开始的,难道她也像红歌一样在设计她?
不,不像,思思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她绝对做不到不动声色地骗自己。而且在自己进包厢的时候,肯定地看到她是昏迷在沙发上的。这下倒不用担心思思的安危了,反而为自己担心起来,因为不知道简易和另外一个男人,究竟是想要干嘛。
最主要的是,就在简易刚刚说完话的时候,她的耳朵清楚地听到一声冷哼,那声音绝对来自第三个人。这个空间,除去恶劣男与简易,还有第三人!
只希望能够拖的一时是一时,幸亏在进包厢前,她报了警,想必警察也快来了。
可此时却听恶劣男凑到耳边问:“你是不是在想,拖延一会,警察就会上门了?”简单听到自己的心在下沉,清楚听到男人愉悦的嘲笑声:“那么你觉得过了有两小时之久了,警察为什么还没有来?”
至此,唯有苦笑,只能听着男人如玄耀般地显摆:“我的酒吧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警察敢上门闹事呢!女人,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