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苏景只是眼底流露了些情绪外,神色依旧从容镇静。可能真的是虎父无犬女,当年的苏老在办案时可是他们警局的标兵,遇事沉着,在他手底下做事可是受益良多。苏老的女儿,看来很有前途,
半响过后,苏景已经定下心问:“赵局,您的意思是?”
赵冉兴突然收起脸上的笑,神色肃穆:“小苏,我要你向我保证,今天所看到的一切不会有第三个知道,明白吗?”
苏景点头。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刑侦队的队员们见队长脸色凝重,有人走上前询问:“苏队,局长找你什么事?”严浩面露担忧:“是不是这次凶杀案的事,局长批评你了?”他就说不该让那聂云枫被保释的,办案这么久还没听说过杀人犯还有人权与自由。
苏景摇摇头道:“没事,局长只是问了下案件的发展情况,上面很重视。聂云枫的口供有人去录了吗?给我看看呢。”
“诶,在我这呢。”有人应了声,立即送上口供,苏景接过走回自己的办公位置,细细翻阅,看得特别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字。其余的队员见队长不像有事,也都放了心各自去做事。只有严浩脸色阴骛,他没有忽略苏队刚走出来时凝重的神情,觉得定是局长训斥她了。
而这一切的元凶就是还在禁闭室里的那个杀人犯,想到这,心头怒火再度冉冉升起。环视一圈同事们都在埋头做事,没人注意到自己,又看了看苏景纤瘦的背影,悄悄地愤然向禁闭室走去。
严浩走进禁闭室,将门锁上,目光凛凛盯着长桌后面埋坐在椅子里的男人,他从进门到关门,这个聂云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保持一线定在桌面上。
从他当警察开始,什么样的罪犯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如此冷静且无动于衷的。走到桌前,突然手掌重拍桌子,低吼:“聂云枫!把你犯罪杀人的经过老实讲出来!”之前录的那份口供,可以说是白费功夫,聂云枫从头到尾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无论队员们用了何种审问手段,到了这个人面前都没用,他就是咬紧了嘴巴不吐露一个有用的讯息。就是不用脑袋想,也明白定是那被保释的十二小时里,有人教他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
很不甘心,为了这个案件他们全队同事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侦查,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个罪魁祸首,又岂容她一句“不知道”就能了事?严浩越想越愤慨。
可是,他的怒吼换来的只是聂云枫抬眼淡漠看来,眸内搜寻不到任何罪犯该有的恐慌与害怕。严浩觉得自己想要抓狂,本来脾气就火爆,加上昨晚憋了一肚子窝囊气,今儿回警局又见局长批评苏队,这股气若不发出来,是要憋出内伤了。
两步绕过长桌到跟前,揪起聂云枫胸前的衣襟,怒问:“你到底说不说?”
终于,聂云枫抬起了眼,看着离自己几寸开外的怒脸,视线飘过他胸口别的铭牌,勾起一抹邪笑:“严警官,你要我说什么?我知道的一切之前全都告诉你们了,警民合作一向是我们应尽的本份。”漫不经心的痞态,将混混的样子表现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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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意图用阳光般的结掩盖黑暗,但后方却是捕食它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