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我真诚说了一句。
这才两天的刻意表现,何则林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我忽然意识到,女人在某些时候应该服软认输,是不是过去的我一向太强硬了,所以才让自己撞了那么多的南墙,跌了那么多的跟头?
“你不必谢我,我的决定不会变,只是态度有了改变而已。连成如果选择和你在一起,那我会在遗嘱中写明,只给他留一定的固定资产和不可转让股权,让你们以后的日子衣食无忧。其它的一概不会留给他。”何则林又补充说。
“连成曾说,你让他写过不把何氏的任何资产留给两个孩子的材料?”我问。
“是。”他直接回答,眼神磊落,“不过那个纯属笑话,只是为了难为他一下,试探你一下,没想到你们倒都接受了。”
我微微笑了,这件事如果早说或者晚说,我都接受不了。偏巧何连成说的时机最好,我心疼他在我与何则林这间来回平衡周旋,觉得没必要为这样的事再说什么,很平静地应了下来。何连成说得对,至少二十年以后的事,如今想太早了。
何则林对我一向不喜欢,今天这种开诚布公地谈话机会真的不多,我一直在听他说,忽然倒是理解了他的想法。
做父母的,哪一个不想让自己的儿女过得更好。在父母眼里,自家的孩子才是最好的,独一无二的。何况,何则林明面儿上,只有何连成一个儿子,自然也是疼到了骨子里。
聊了半天,何连成沿着小路找了过来,看到我们三人在长凳这儿坐着,笑了笑快步走近说:“老爸,出来时间挺长的了,回去休息吧。”
何则林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说:“我觉得明天都能回去工作了。”
“你再歇几天,工作的事儿那里忙得完。”何连成弯腰抱起宽宽,我们一起往住的那个楼走过去。
他们父子说着闲话,眨眼到了病房。
何则林躺下,护士进来检查了身体的各项指标,笑着说:“何先生恢复很快的。”
何连成道了谢,然后送我和小宽宽出去。
来到楼下问我都谈了些什么,我略说了几句,他抱了抱我说:“别气馁,咱们抱着打持久战的准备,等到宽宽上小学,老爷子磨烦了磨皮了,估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同意了。”
何则林住了一周的院,每天晚上我都做一些简单软烂的饭菜送过去,他陪宽宽玩的时间越来越长,其中一天单独带了宽宽两个小时。
等到他出院以后,何连成才回到家来住,他一进门就高声喊:“亲爱的,我回来了。”
我正在给浴室里给宽宽洗澡,扬声应了一句:“在给宽宽洗澡,你饿了先吃饭,餐桌上有吃的。”
他推开浴室的门,看到我蹲在地上。小宽宽抹了一身的白泡泡一边玩水一边洗,我的衣服也被他弄湿了不少。
“终于回来了,我也要洗个澡,一身的汗。”他一边洗着手一边说着。低头看着宽宽一时也洗不完,索性蹲下来帮我,宽宽看到何连成回来,不肯在浴盆里坐着了,扑腾着想站起来,脚一滑把盆给弄翻了,我身上的衣服顿时湿透了。
何连成哈哈笑着捞起快要摔到的小宝,也不顾他一身的泡直接抱到怀里,自己衣服也湿得够呛。
“马上就洗好了,你捣什么乱!”我横了他一眼。
“打开花洒,冲干净泡沫就好了。”他伸手拿下花洒打开,等了一会儿水不凉了才冲到自己的手背试了一下水温,我以为他会直接给宽宽冲澡,转身去拿架子上的浴巾,谁知才一转身,整个后背猛然一热,回头想说他,鼻子眼睛嘴里都进了水。
他一只手抱着宽宽,一只手拿着花洒,水不停地冲到我身上,这一会儿我衣服彻底湿透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怒问:“你干嘛?别添乱行吗?”
“今天我有时间,给宝贝儿子和宝贝老婆洗洗澡呀。”何连成笑着说,语气暧昧。
“快把宽宽冲干净,小心洗得时间长了闹肚子。”我被他说得脸有点红,故意不看他。
“好勒。”他痛快地应了一声,“过来帮个忙啊,我一个手滑,小宝儿要掉地上了啊。”
我迅速冲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小宝儿,何连成借机把我和孩子都搂进怀里,花洒就咯在我后背上,温水无声地沿着身体流了下来。
他在我耳垂上轻吻了一下低声呢喃道:“乐怡,我要怎么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最珍贵,什么是家,什么是爱。”
在他刻意的温柔态度和故意制造的暧昧气氛当中,我不可抑制的红了脸,觉得耳根子发烫。
宽宽黑亮的眼睛瞅着我们靠在一起的脸,让我迅速推开他,低声抱怨了一句:“当着孩子呢,注意点儿啊。”
“屁大一点儿懂什么?!”他虽有点不乐意,却还是先把宝宝冲干净,用浴巾包好,自己两三下扯下衣服扔到脏衣篓里,穿着一条短裤抱着宽宽就走了出去,临出去前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先把他哄睡啊,我一会儿就来,亲爱的等等我,别洗那么快。”
“你够了!”我低声嗔怪他一句,把他推了出去。
他不情不愿地说:“人家好歹在秀身材,你给点反应好吗?不要表现得跟看到一块石头似的。”
“好了,好了,你身材最好了,快去哄宝宝睡吧。”我把他推了出去。
我每次看到何连成秀身材,都觉得身材这个东西,七分靠先天,三分靠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