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换了件浅蓝色的西服,白色西裤,一双黑皮鞋,把头发吹得要多风骚有多风骚,心里暗暗决定,就算是嘴上说不过,也得靠美色把郭明明拿下。
在她公司楼下的花店,我还特意去买了一捧花,卖花姑娘建议我送的是百合和康乃馨还有满天星。我对这个不太懂,觉得凑成的花束挺漂亮就同意了。
就在我兴冲冲地走到电梯口时,看到郭明明和刘天一起下了楼,她脸上浅笑盈盈,忽然间我想到了两人在山里共度的那几天,心里有点失落。
“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和你改天再约。”郭明明已经看到了我,同时看到了我手上的花。
“哦。”我应了一声,“你们要去吃饭?”
“不是,是去他家。”郭明明大大方方地说着完,指了指我手上的花问,“送我的?”
“嗯,卖花的说这个不错。”我有点讪讪地说。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俩有约,我这晚上家里临时有事,要明明过去一趟。”刘天说。
“没事没事。”我说着把花往前递了一下说,“要是不嫌弃就拿着吧。”
郭明明小小犹豫了一下接在手里,开心地笑着说:“谢谢啦,我正好借花献佛,给阿姨带过去。”
刘天在旁边没说什么话。
我想在这一刻保持风度,脸色却不由自主臭了几度。
他们两个向我挥了挥手,进进停车场上车,只留我风骚的一介美男站在大厦门口,跟准备发广告和传单的快餐店小弟一样。
刘天和郭明明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我想了半天,忽然发现他们两个一起出去,也特么是我拐了几道弯安排的。当时的目的很简单,为林乐怡的第二春铺平道路。
这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我在心里苦笑。
在回去的路上,郭明明的短信进来了,她认真的道歉,说是一直就要去拜访刘天的父母的,只不过那边一直没定下时间。今天好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不想再改,改天她请我吃饭等等。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谁特么稀罕你的一顿饭?然后焉焉地回到了无名居。
以往看似温馨的房间今天却横竖看都不顺眼,我有点小郁闷了。把自己放空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忽然想到一句话——花样美男的空虚寂寞冷。
想到这儿自己又把自己逗乐,觉得也没必要那么心情低落,于是给郭明明回了一条信息——哦,原来这样啊,你先忙,我正好也约了个朋友喝茶。
过了几分钟她回了一个好字。
我举着手机苦笑,喝毛线的茶啊!
第二天郭明明就亲自过来找我了,还是一脸揶揄的表情,笑着问:“怎么不淡定了,沈大少爷,不是一向胸有成竹的嘛。你算计我那一次,我真以为你是个老狐狸呢,现在看来,还没出师呢。”
“可不是呢,这个掉进自己网里的小狐狸正等着母狐狸救命呢。”我看着她说。
郭明明脸一变,假意生气的说:“那我不管了哈。”
我忙道歉,然后问:“喝茶还是吃饭?要是吃饭就现成的,喝茶可以去装装文艺,新弄了一家不错的茶馆。”
郭明明笑道:“喝茶,装装文艺,天天吃饭都有点烦了。”
我带着郭明明去了西山茶馆,她一进大门就不停地批判起来,什么太野了,一看就知道故意追求野趣,有点太作等等。
直到进了茶室,她喝上了茶才闭上了嘴,三杯以后竟然开口说:“你这儿的龙井不错,比我老爸几千一斤的还要好,送我几斤,我回去孝敬我老爸去。”
“我的事你帮忙不?”我问。
“狡诈的商人,一点朋友情分都不讲。”她瞪大了眼睛。
“我和你什么时候成朋友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