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也是对的。其实心里不舒服,多少也因为齐妃帮过自己与弘历。雁菡慢慢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垂下眼睑道:“娘娘有所不知,并非臣妾恩将仇报,而是皇后欺人太甚。四阿哥的事情,得以逢凶化吉,娘娘您费了多少心思,臣妾岂会不知。当然,齐妃也的确帮了本宫一把,可她既然能早早的将药香囊送到弘历手中,就必然不是才知道此事。事发之前,她不曾对臣妾讲明分毫,却等在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这样的恩惠,臣妾受着也得防着不是。”
稍微平复了自己的心绪,雁菡肃和道:“何况臣妾从来没想过要齐妃的命。不过是希望她气焰低些,暂且韬光养晦。娘娘可以不信臣妾的话,但谋算齐妃,臣妾的确有更好更阴狠的法子,单单选了这个让她没脸的,难道不是出于臣妾为了还恩的恻隐之心么!”
年倾欢冷笑连连,越发的看不懂面前之人了。“你既要谋算齐妃又要保全她的性命,一方面要替本宫解决皇后的威胁,一方面还不忘还恩给曾经帮过你的齐妃?本宫却弄不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了!”
听起来的确是矛盾重重,雁菡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娘娘,臣妾得知齐妃姊妹去翊坤宫请过安,皇后便送去了八阿哥的靴子,便心知皇后是想利用八阿哥与娘娘的母子之情,令娘娘替她清除碍眼之人。臣妾原本是可以不做声,当做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只在娘娘遇险之时,伸出援手,当做报答娘娘昔日恩情。可果然如此,臣妾与齐妃便没有什么不同了。趁着人遭难而挺身相救,不如将事情控制在微小之时,这样才不至于令娘娘犯险。”
倒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一味装好人,雁菡实话实说:“何况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皇后自顾不暇,定然不会有机会刁难臣妾母子。再者,用最小的危害暂时的除去齐妃,也能从长远保全齐妃母子。总算是臣妾顾全了大局。否则唇亡齿寒,三阿哥一旦有事,四阿哥也必然躲不过去。从头到尾,臣妾只是希望娘娘能与皇后抗衡,而自己之流,能在夹缝中偷安。”
“好一个夹缝偷安。”年倾欢当真是钦佩熹妃的才智:“那么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对待齐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