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身边,缺个能替本宫俘虏圣心之人。”静徽开诚布公:“本宫瞧着筱丽不错,是这块料子。最要紧,本宫听人说起,她出阁五年都未曾有孕,身子单薄了些。想来在宫里伺候也是最合适不过的,宫里的药材珍贵,定然能为她好好调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代柔瞪着双眼,难以置信的凝视着皇后。心想,不是她疯了,就是自己疯了。否则,这么会听见这样荒唐的话。“娘娘,筱丽已经是被夫家休了的弃妇,她如何能留在宫里侍奉?”
“你怎么忘了!”静徽相当平静,不惊不燥:“顺治爷的董鄂妃不就是再嫁的妃子么,最后还当上了皇贵妃呢。筱丽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才入宫,就得皇上的关怀,足可见她是有潜质的。说不定来日就飞上枝头了呢。”
“娘娘。”宋代柔连忙起身,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臣妾自知无德无能,不能好好的侍奉皇上。可筱丽她,她断然不能再走臣妾的老路了。皇后娘娘,哪怕是找个寻常的布衣,将筱丽许配出嫁,也万万不可让她留在宫里侍奉皇上啊……”
瞧着她不愿意,静徽心里反而安慰了。“好了,你起来吧,本宫好好的与你说话,瞧瞧你这个样子,看着就叫人心疼呢。”
“娘娘……”宋代柔执意不肯起身。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筱丽和你一样,走这条不归路。”静徽慢慢的冷下脸来:“那本宫就给你指一条明路。年贵妃身边不是还有个熹妃么!既然皇上偏爱贵妃,暂时不能将她怎样。那你便想个好法子,叫熹妃赶紧从本宫眼前消失。要帮贵妃的人,本宫一个也容不下。不是她,便是你的筱丽。总之,你一定有法子叫本宫月内就安枕无忧,对么!”
“月内?”宋代柔只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船:“娘娘,臣妾……”
静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霜色:“懋嫔,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了你这把年岁,应当看的清清楚楚不是么!你到底是最先侍奉皇上的人,熹妃当年,可也抢了你的恩宠,难道你都忘了?”
不再说下去了,静徽示意她起来。双目平和却透着寒光的凝视着她,沉静以待。
宋代柔知道皇后是在等她应下,可凭什么,她就得为皇后做这些事呢?“娘娘,臣妾只想过平平静静的日子。倘若您不愿意筱丽留在宫里,臣妾可以叫她出宫。或者您不愿意臣妾再与贵妃亲近,臣妾可以对贵妃避而远之,甚至不再讲话。再不行,臣妾可以自请带发修行,求皇上恩准臣妾离开皇宫,不再碍娘娘您的眼……”
根本不接懋嫔的话茬,静徽自顾自道:“本宫知道,熹妃与一个叫肃宁的侍卫有些不清不楚。今儿起,到这个月月内,你想法子替本宫扫清这个祸患。能提点你的,已经提点你了,你好自为之。”
“娘娘,非要如此么?”宋代柔见皇后起身,已经不愿意多言,急切的跪着往前两步,挡住了皇后的去路。“娘娘,臣妾乃是是非之外之人,求您开恩。”
“不是贵妃熹妃,就是筱丽和你自己,你想想清楚吧。”静徽不耐烦的唤了一声汪泉:“送懋嫔回宫,再将内务府新送来的血燕给懋嫔带回去,好好补一补,省的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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