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喜气得直翻白眼:“狗杂碎,手也伸的太长了吧?娘娘给公主的东西,他们也敢扣。这里是翊坤宫,还当是神武门不成?也不看看,他们办得是谁的差事。”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让年倾欢听见,她端然的走过来,凛眉道:“不是要金牌么!本宫正戴在身上。你们随我同去就是。”
“奴才该死。”胡来喜自知多嘴,少不得赔罪:“娘娘千万别忘心里去,是奴才嘴碎。”
“与你何干!”年倾欢快步走在前头,愤怒道:“如今本宫这翊坤宫,且也轮到旁人当家做主了。风光显赫不过是一时的,登高跌重才是必然的,本宫只是未曾料到,敢这般欺凌之人,竟然是……”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
“哐啷”一声,金牌仍在了地上。年倾欢迈出了翊坤宫的门槛儿,怒目对着首领班达。“好大的胆子,本宫吩咐人给公主送宫嫔,你也胆敢拦着!难不成本宫这翊坤宫,轮到你们这些奴才当家做主了?”
班达知道此举必然激怒贵妃,以至于没有惶恐:“娘娘息怒,奴才是怕有人中饱私囊。故而严加限制,如今有娘娘的金牌所在,奴才当然放行。”
“说的这般好听!”年倾欢慢慢的退开了一些,饶是不怒自威:“胡来喜,赏板子。”
微有些诧异,班达以为自己听错了。“娘娘此言何意?难不成做奴才的尽忠职守也是错了?”
“花青,去耳房搬一把椅子来,放在这里,本宫瞧着他们打!”年倾欢根本不予理会。
胡来喜得了旨意,自然是笑呵呵的吩咐人去拿板子。“娘娘,赏多少合适?”
“五十。”年倾欢瞥了一眼班达:“先打他。他是首领。其余人只管瞧着就是。毕竟宫里等级森严,领头人的话,底下奴才自然要听。本宫今儿心情好,宽恕你们。只不过下一回,谁再胆敢跟他一起犯糊涂,就别怪本宫手下无情。”
“娘娘,奴才武将出身……”班达没想过,年贵妃真的会这样不留情面。再想要求饶,已然是来不及。
不由分说的被按在了长椅之上,班达抬眼看着从容的年贵妃,愤懑至极:“娘娘,奴才这么做都是听命行事。何来的过失?”
“打的就是你这个听命行事。你在本宫的宫里伺候,不听本宫的吩咐已经是罪大恶极。竟然还敢以旁人的命令,限制本宫行事。身为奴才,连自己的主子都认不清,还敢口口声声对本宫说什么听命行事。很好!”年倾欢横眉冷对,目光威严:“胡来喜,听见了吧,这是个骨头硬朗的狗奴才。再加五十。”
贵妃的话音落,板子也跟着落了。
方才趾高气昂的拦阻内侍监出宫,这下子可算是现世报了。打板子的小太监们轮着使劲儿,谁都没有留力。三五下已经是红肿难分,十来下便能皮开肉绽。
不一会儿的功夫,班达的腰下腿上,嫣红之色就染红了一片。“娘娘,您不能……”班达不甘心道。
“在翊坤宫门外责打于你,本宫已经给你留足了颜面。否则本宫就该着人送你去慎刑司,传旨六宫的奴才都来瞧个够。”年倾欢只觉得心里痛快:“想要做本宫的主,只怕没那么容易!胡来喜,拿了本宫的金牌,拖着人扔出宫去。省的碍眼!看往后谁还敢恣意妄为,做本宫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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