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的码头上,十几艘插着“连”字旗的大船一字排开,随时可以出发。
连泓抵达码头之后,从马背上跳下来,将缰绳扔给等在一旁的小厮,大步朝大船走去。
苏沁拿出一个隐身符来给自己贴上,从飞剑上跳下来,跟在连泓身后。
连泓突然觉得身后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但回头看了看,除了自己的几个心腹之外,别无其他。
奇怪,他怎么觉得自己身后好像多了个生人?
疑惑的转回身,继续往前走。
隐身状态的苏沁挑了挑眉,这人还挺敏感,竟然能察觉到不对劲,看来功夫应该不差。
但可惜,他遇到的是姑奶奶她!便是功夫再厉害,到了她跟前,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否则她不介意一指头neng死他。
连泓总觉得自己身后有陌生人,可是几次回头,都什么也没发现。
他的一个属下问道:“家主,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
连泓有些不放心地道:“你们派些人,把附近搜一搜,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人给盯上了一样。”
既然身后没有发现,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码头周围藏着什么人了。
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必须要万分谨慎才行。
属下得了吩咐,立刻带着一大批身着劲装的大汉在码头附近仔细搜寻起来。
但找了好半天,什么也没发现。
“回家主,并无异常。”
连泓摸了摸脑袋,心道,难不成是他最近压力太大,产生错觉了?
见时候不早了,连泓也不再耽误,带着人把那十几艘大船都巡视了一遍之后,这才上了居中的那条带着画舫的大船。
“起锚!”
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大喊一声,为首的那艘大船便将锚头收起。船工们开始挥动着手里的船桨。
大船一艘接一艘的从码头上驶出。
苏沁并没跟着连泓上船,而是去了第一艘大船上。
根据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蓝子里的道理,苏沁大胆猜测,连泓极有可能是把那些金银分散在了这十几艘船上,混在了那些货物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要把那些东西翻出来,可得费不少功夫。
她是那种舍得劳累自己的人吗?
当然不是,所以,她先留在船上观察,看看连泓的人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毕竟那么多贵重的东西,船上又有不少船工杂役,连泓肯定会交待他的手下多留意着东西。
只要他们一留意,她就能顺藤摸瓜,再顺手牵羊了。
果不期然,出发半天后,苏沁便等到了这个机会。
一个连涨的亲信带着人进了货舱,说是要检查货舱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当。
苏沁隐身跟在他们身后,看见那亲信指挥着人在船舱里四处查看,自己则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朝一个角落看了两眼,随后露出满意的神色。
船舱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很快,那名亲信带着人出了货舱,然后将货舱落了锁。
货舱里静悄悄一片,苏沁收了隐身符,贴在舱门前听了一会儿,发现舱门外守了两个护卫。
这点等级的戒备对她来说等于没有。
苏沁背着手走到那个角落里,只见角落里堆着十几个装着货物的麻袋,摆放得和其他地方并没什么不同。
伸手将麻袋搬开,里面藏着的大箱子便露了出来。
箱子一共有四只,每只长宽高都有一米,箱子上面用长钉封得死死的,轻易打不开。
苏沁手一挥,将这几只箱子都收进了空间里,然后立刻放了一大堆石头,用来压船。
毕竟这四只大箱子的重量可不轻,突然少了重量,船的吃水程度变化可是会很大的,很容易被那些经验丰富的船工们发现。
等做完这些,苏沁才钻进空间里,安心地撬起了箱子。
当第一个箱子被撬开时,苏沁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乖乖,一箱子整整齐齐的金条,金光灿灿,让她这个见过世面的豪门千金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等四只箱子全部被撬开时,苏沁觉得空间的颜色都变了,变成了土豪金。
宁王这个狗东西到底做了些啥缺德事?这些黄金不会是民脂民膏吧?
拿起金条看了看,发现这金条上没有任何印记,一看就来路不正,否则不会连个正规的印记都没有。
要知道古代的银子,不管是官银还是私银,每一个银锭子下都有特定的记号。
而这些比银子更贵重的黄金上却是一点印记都没有,只能说明这些东西的来历见不得光。
不管了,反正从现在起,这些东西,全都姓苏!
至于印记,回头搞上去就行了,又不是什么难事。
麻利地动手把箱子里的金条全部腾出来,然后再换上满满一箱子大石头蛋子,苏沁捶了捶腰,好家伙,还挺累。
刚刚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她没有动力法力去腾箱子,而是用手一点一点往外搬。恶趣味是满足了,腰也累酸了。
用法力将搬出来的金条全搬进放灵感的库房里堆着。
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灵石堆里被摆进了一堆黄金,仙气萦绕的库房里,顿时变得俗不可耐。
但苏沁看着这些金子,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后面去了。
那些个灵石她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而这些俗气的黄金,却让她心情分外愉悦。
果然,她是个还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俗人。
这要是让那两位老祖宗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