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催促道:“苏氏,你快将真相说出来,本官好定夺。你放心,这公堂之上,没有人敢威胁你。”
周举人有些紧张,担心苏沅娘把真相说出来,这样他今天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他看了齐寅之一眼,示意他赶紧想想办法。
齐寅之收到暗示,叹了一声:“苏氏,别闹了,今日之事,我不会同你计较,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去勾引周举人,我都不会跟你计较。望你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别折腾了,她们都大了,都要脸。”
苏沅娘心里一痛,想到三个女儿,顿时就泄了气。
县令气不打一处来:“苏氏,本官命你速速说出真相!”
苏沅娘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道:“民妇没有什么真相,民妇方才是乱说的,是民妇主动勾引周举人……”
堂外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不少人抓起手边的东西朝苏沅娘砸过去。
“真是不要脸,竟然干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这种下贱的女人,就该拉去沉塘。”
苏沅娘听着那些百姓的漫骂,低着头,心如死灰。
她完了,彻底完了。
县令气得想骂娘,这苏氏简直就是个蠢货!竟然就这么放过了那两个混账玩意儿。
可现下他又没有别的证据,就算把那掌柜的提过来问话,估摸着也问不出个什么名堂了。苏氏自己认了罪,把这件事情全给扛了下来,他就算知道这案子里有隐情,也没什么办法。
唯一能松口气的是,这些人原本要陷害的那个姑娘,应该是没事。
罢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
县令准备结案退堂。
这时,堂外的鼓突然又响了起来。
众人齐齐回头,就见一个十分貌美的女子,手里拿着鼓槌用力地击着鼓。
县令坐在堂上问道:“何人击鼓,有何冤屈?”
苏沁放下鼓槌,穿过人群走了进来。
“民女苏沁娘,见过大人。”
堂上的几人见着苏沁,一个个脸上都像见了鬼一样。
她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周举人近距离地看着女装打扮的苏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美,实在是太美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貌美之人?
其实也不止是他看呆了,堂上的人全都看呆了。
苏沁本就生得秀美,有灵泉水滋养着,再加上修为升级两次之后的重塑肉身,她的这具身体,如今已经美到了极致。
脸还是那张脸,但处处都透着无法形容的精致,再配上那修士独有的清冷气质,苏沁往那儿一站,便美得让人忘了呼吸。
县令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说话都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姑娘击鼓,所为何事?”
苏沁转头看了齐寅之一伙三人,伸手指着他们:“民女状告这三人,勾结悦宾客栈的掌柜,意欲对民女不轨。”
县令一下就恢复了清明。
好家伙,正主终于露面了!
原来这就是那掌柜嘴里要被陷害的姑娘。
美成这样,难怪这几人会动歪心思呢。
县令一拍惊堂木,严厉的责问周举人和齐寅之,“这位姑娘所说,可是真的?”
他们自然不可能承认,赶紧喊冤,“大人,冤枉啊,根本没有的事情,我们连见都没有见过她。”
苏沁冷笑一声,“就知道你们会否认,不用着急,咱们慢慢来。”
说着,苏沁转头看向县令,“大人,且听民女将今日事情的经过仔细和大人讲一遍。”
县令点点头,“准。”
“大人,堂上三人,乃我的胞姐苏沅娘,姐夫齐寅之,以及他们勾结的周举人。早上三个多月前,苏沅娘夫妻二人便回到娘家,要给我作媒,说要让我给周举人作妾,以此为自己谋前程。此举得到全家的一致反对,甚至因为这件事情,我母亲将他们赶出家门,并且放话要和苏沅娘断绝一切关系。此事,我苏氏一族可以作证。”
“今日一早,我赶着马车准备出门,苏沅娘拦路,说齐寅之并未死心,准备在半路拦截于我,将我送与周举人,并且向我哭诉她在婆家的辛酸。我心生不忍,并念着血脉亲情,相信了她的鬼话,在她的指引下,往相反的方向驱赶马车,来到了此地。”
“苏沅娘借口赶路劳累饥饿,强烈要求到悦宾客栈用饭。我推辞不得,只好和她一同前往,却不想,在吃到第一口饭菜的时候,就尝出了饭菜里的异样来,于是假装中了圈套扮晕。接着,苏沅娘就叫来伙计,将我扶进客房里,并且说齐寅之和周举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确认了他们的计谋之后,趁着房间里只剩下我与苏沅娘二人时,趁机打晕她逃了出去,侥幸逃过了一劫。虽民女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这三人的行为实在恶毒,周举人和齐寅之更是仗着自身的功名,为非作歹,恣意妄为,请大人明察,替民女作主,为民除害!”
其实这件事情,她自己就能解决,也不必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但是苏沅娘毕竟是苏母的亲身女儿,与其自己动手,让苏母往后心里埋下疙瘩,还不如顺水搬舟,让他们把死作得更彻底一些,然后对簿公堂,用律法来制裁他们。
这样,苏母才能对苏沅娘彻底死心。
县令听完苏沁的讲述,真的被气到了,两个堂堂读书人,竟然干出如此龌龊之事!还有那苏沅娘,竟然对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用心如此歹毒。
这还是人吗?!
抓起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