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您请吧!”林全冷着声音道。
此刻在周承平眼里,赵延洵已经是烂泥扶不上墙,这让他教导出一代贤王的愿望落空。
只见周承平推开林全,目光如炬投向赵延洵,沉声道:“殿下,不用他们请,我自己会走!”
“既然殿下不听忠言,那臣也就当不了这个王府长史,今日便向殿下请辞了!”
说完这话,周承平取下了头上的乌纱帽,将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拂袖而去。
赵延洵是真没想到,周承平居然是这么个禀性,这未免也太刚直了些。
虽然对方与自己脾性不和,但这番刚直还是可敬的,只是放错了地方。
他不适合做自己的王府长史,而该去都察院做御史。
这时,关和泰从桌子上拿起官帽,而后对赵延洵道:“殿下,周承平忤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我可没怪罪他,是他自己在怪罪自己!”赵延洵淡然道。
想想还真是这样,于是关和泰连忙道:“殿下,周大人是一时间想不通,书生意气罢了,臣这就去把他追回来,让他当面向殿下赔罪!”
对此赵延洵不置可否,事实上周承平离开后,对他来讲反而是件好事,以后他的掣肘也就少了些。
但他对他来说是好事,对别人来说却未必如此。
“如此甚好,关长史速速去办吧!”薛宝筠在一旁接话道。
对薛宝筠来说,若是周承平因谏言而辞官而去,赵延洵就会被朝臣们判死刑,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关和泰瞥了一眼赵延洵,见他没有说话,才拿着官帽退了出去。
薛宝筠正想出言化解丈夫心头怒火,谁知赵延洵已经端起酒杯,向台阶下的乐工舞姬们道:“接着奏乐,接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