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楚然扶额,怀里的小黄再听见人声忙从他怀里挣脱跑到杂石堆里躲了起来。
林沐卿,霸道强势的郡主,东方楚然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明明俩人身份地位悬殊,压根不会有结果。
毕竟林沐卿在那里喊破喉咙地找,他只得答应:“我在这里。”
林沐卿闻声赶来,笑着搂住东方楚然的脖子:“嘿,楚然哥哥,怎么独自离了宴席出来了?”这时林沐卿看见站在一旁的纳兰雪瑶和阿良,她脸色变了一变,“原来是纳兰小姐啊,你与……”
感觉到林沐卿的眼神怪怪的,带着恨意和怒意,纳兰雪瑶一时没明白过来。
可深知林沐卿这小丫头古怪的东方楚然暗道不好。
这丫头,怕不是以为自己跟纳兰雪瑶出来私会的吧!
他慌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沐卿眼间的恨意有些消逝,但怒意不减:“你出来不叫我,是躲我吗?”
东方楚然头疼,这丫头真是让我丢人啊,他只得慌忙回答:“没有的事。”
见东方楚然回答的有些敷衍,林沐卿气的不想理他。
看见斗嘴的俩人,纳兰雪瑶并没有察觉到林沐卿对自己的醋意,她上前去问好:“原来是林郡主,久仰大名。”
林沐卿没理会她,她只顾着等东方楚然对这件事的解释:“快说,干嘛躲我?”全然不顾纳兰雪瑶在一旁的问候。
纳兰雪瑶见对方压根都不想理她,当即也不去碰壁,朝东方楚然与林沐卿回了一礼便想回去。
结果林沐卿抓住了她的袖子:“纳兰小姐,你呢,为什么出来?”
纳兰雪瑶有些厌烦林沐卿开门见山的问话,她本就是与林沐卿一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此刻也是发作:“我干嘛要回答你,我们熟吗?”
阿良见林沐卿是郡主,忙的拽住纳兰雪瑶的袖子,把她拖到一边,悄声道:“这是亲王爷的爱女,地位比咱大点,你还是不要给纳兰尚书惹麻烦了。”
纳兰雪瑶咬紧牙关,攥紧袖子,不耐烦回答道:“我是出来喂猫的,没想到碰见这名公子。”
林沐卿笑道:“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出来私会呢。”
东方楚然怒道:“林沐卿,别乱胡说!”
林沐卿撒娇道:“怎么,现在生气了,我就开个玩笑,诸位不要当真了。”她嘻嘻一笑,“楚然哥哥,明日来亲王府吧,有外来的商人给了我父亲一头大象呢,这可是稀罕物,中原都不常见的呢。”
东方楚然见双方都有些下不来台,当下只得先哄好这娇纵的郡主,他点头答应:“好,咱们先回宴席吧,陛下该等急你了。”
林沐卿还是一直撒娇:“我说,陛下伯伯怎么会等我呢,他烦我烦得紧呢,我前天还缠着他要他把外国使臣进贡的翡翠腰带给我呢,在我看来那腰带特别配你。”
跟着林沐卿自己的脸都快丢尽了!东方楚然只得强硬地推着林沐卿:“回宴席再说。”
林沐卿还在争辩着:“我在上席,你在下席,怎么说话啊。”
纳兰雪瑶已经没了耐心,她耐着头皮朝俩人行了一礼,便离开。
只余林沐卿还在缠着东方楚然。
……
宴席很快结束,纳兰雪瑶得到了很多赏赐,她欢喜地戴着圣上赐给的白玉耳环,如个小女孩一般一脸欢喜。
这时纳兰效书一脸焦虑地走了进来:“雪瑶,今日圣上很不寻常。”
纳兰雪瑶起身又拿起圣上给的天蚕羽衣,装模作样地在身上比划:“哪里不寻常?”
纳兰效书摸摸胡子:“他先前似乎迷恋你妖娆的身姿和舞蹈,可后来又好像看透一般,眼神如冰霜一般冷静。”
纳兰雪瑶笑笑:“大概圣上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吧。”
说到这里,纳兰雪瑶微微一笑:“那时还傻,傻得可以,以为世道就如自己想得那样简单,可……”
花若影问道:“可……怎样?”
纳兰雪瑶回答:“纳兰家族被判流放,理由是我的舞,被皇后扣了个魅惑君上的罪名。”
魅惑君上的罪名不小,皇后是不是由大庆陛下授意做的呢,纳兰雪瑶不知道。
只知道圣旨下来的时候,纳兰效书的膝盖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流放是因为纳兰效书站队四皇子,骗的了的只有那些愚民罢了。
纳兰家族一时间分崩离析,男的充军,女的为妓。纳兰雪瑶被卖到万芳楼做了舞姬,还好纳兰效书曾经与万芳楼老鸨交情不错,老鸨倒也没怎么难为纳兰雪瑶。
纳兰雪瑶寒霜傲骨,卖艺不卖身,在万芳楼她的一舞便能赚百两,毕竟有一曲惊鸿的名头。
可毕竟都是些愚民,哪能懂得舞中的深意,只知道舞毕鼓掌,全然不知舞姿含义,纳兰雪瑶只觉得平生没有知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在万芳楼这个销金阁里度过几个日月。
活着如死尸,只能卖舞卖笑,平时的高傲远远收起,低贱如蝼蚁,这样的生活度日如年,这段艰苦的日子纳兰雪瑶不知怎么度过来的。
直到他来了。
那日纳兰雪瑶舞完一曲又一曲,早已疲惫,正懒懒地躺着,直到老鸨让她再去舞一曲,纳兰雪瑶只得起身。
她看见一个玉袍锦带的公子朝她走来,嘴角上扬,手里水墨画的折扇,另一只手里抱着橘猫,一切的一切,仿佛老天注定的相遇一般。
一旁的老鸨笑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