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再这里陪你一会儿,在你离开的时候,我没有赶到你身边,现在说要陪你,是不是太晚了?”
“都怪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
“都怪我不好,是我不该为了仇恨,而忽略了身边的你。”
“都怪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了,即使没有孩子也一样,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奢求的太多了,所以才让你离开我!”
“……”
安静的黑夜中,伴着夜风,只能听到男人缓缓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太着悲伤,带着痛苦,带着心疼,带着他这三年来,因为思念,而无止的折磨。
“你回来吧?我拿整个层氏和你换好不好?你不是最想要层氏吗?如果你回来,我就帮你抢回来,你看看现在,冷少川霸占着它,你愿意吗?你不会喜欢层氏惯上别人的姓氏吧。”
“你不是想你爸爸吗?你回来我就带你去见他,这次绝不失言,你走我都没有告诉他,他也很想你,你不会忍心,看着他这样天天想着,难过吗?”
他说的太多,可是回答他的,却始终都是片片的安静,没有任何回答的问话,他就像是一个白痴,更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他一次次问,可是,她却一次次都不屑于回答他。
黑夜在时间中,渐渐变的暗沉,声音也在这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清淅,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他的脸上滑过,很疼,却也很冷。
“怎么回事?”
乔铭楚皱眉,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声音还因为刚刚的激动,而带着微微的颤抖。
“阿楚,你在哪里?安安发烧了?可他还是喊着等爹地,不肯跟我去医院,你快回来吧!”
凌月的声音,很激动,带着浓浓的紧张,像是随时就会哭出来一样。
“叫安安接电话!”
“和凌阿姨去医院,我马上就到!”
命令的声音,让里面的孩子十分的委屈,沙哑的声音,弱弱的说道,“爹地……”
只是还没说完,乔铭楚已经先一步挂断了手里的电话。
“安安病了,我要回去看他,我已经失去你了,不能再失去他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看到你影子的寄托,你乖乖的早点回来,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
手掌碰到冰冷的石壁,顿时从掌心传来一阵凉意,快速的离开墓地,昏暗的灯光下,只留下一个黑色身影。
“怎么回事?安安怎么会发烧?”
乔铭楚到达医院的时候,凌月正陪在安安的身边输着液体,小小的身影,已经睡下了,发着高烧的小脸,满是通红。
“安安说一定要等到你回来,和他一起过生日,所以一直都在门外的院子里等着,这么冷的天,我劝了他好几次都不听。”
凌月有些着急的说道,有的时候,说血缘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可是女人的怀胎生产,也让人感觉很不可思异。
当时那么坚持不愿生下的凌月,裹的小小的婴儿时,却是满心的欢喜,有的时候看着肚子上那道刀口,虽然不明显,可是她却觉得很幸福,生下安安,她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甚至看到乔铭楚把层以薰的死,都怪到安安身上的时候,很难受,很心疼。
“他现在怎么样?”
乔铭楚的脸色有些冷,紧绷着,垂落在身旁抓紧的双手,泄露了他此时心底里的紧张。
“苏医生说是风寒,要等退烧了以后再能看出来,现在输了液,已经好多了。”
凌月看了一眼安安过于红润的小脸,一时间有些心疼抓紧那双灼热的小手。
“好好照顾他!”
“阿楚,你要去哪里?”
见乔铭楚又要离开,凌月顿时激动的叫道,见他停下脚步,这才迫不及待的说道,“安安一会儿醒了,一定很想见到你,你还要走吗?”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真的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人生诡计,原本要离开的她,不得不留下来,照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而乔铭楚是越来越冷,林若芳因为纵火,被关进了监狱里,最后得了失心疯。
谁也没有想到,那一场大火,竟然会是林若芳干的,边她自己都没有到,她在听到层以薰死的时候,不是高兴,而是悲痛。
她当时坐在产房里就这样哭了,失声大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是高兴吗?还是悲哀?
“我会回来的,很快!”
乔铭楚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病房内,凌月自知自己根本就留不住他,忍不住有些苦笑,都三年了,她应该很清楚安安在他心里的位置。
明明很爱,却不敢爱,因为安安的五官,长的太过和层以薰相似,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一样,她看着安安的时候,会不时的看到层以薰的影子,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乔铭楚才会拼命的躲着安安,三年来,甚至都没有对安安笑过。
…………
遥远的美国!
宽阔的瑜伽室内,几个妙曼的身影,正在做着高难度的瑜伽动作,老师口中不停的说着,‘吸气,吐气!’
所有人学的很认真,直到最后一句,“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大家可以休息了。”
一声令下,快速的有几个身影走了出来,刚刚还运动过的身子,泛着蜜色的汗珠,几个人围住门外等候的身影,高兴的嬉笑道,“欧阳少爷又来了,这次给我们美丽的冰冰又带了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