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不难看出男人眸底的怒色,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刚才那样做,确实是带着几分挑衅,可是……若让她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看着张皇后依然摆着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姿态,她实在是做不到!
张皇后在丫鬟的搀扶下,朝着太后娘娘微微欠身行礼后,才步伐缓慢的转身离去,当她走到皇甫羽晴身旁时,眸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色。
皇甫羽晴清澈澄净的水眸镇定凝对上妇人的眸光,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臣妾恭送太后娘娘。”
“那哥呢?他也不管管他老婆,就任由着她在这里这样胡闹么?”
“传膳吧!”张皇后吩咐道。
“王妃,您不觉得这汤的味道比起以往来,还要更浓郁些吗?”风灵冲着主子眨了眨眼睛,鬼鬼祟祟的着实可疑。
皇甫羽晴人还未来得及起来,皇后娘娘清冷的声音便已经传来了:“哟!没想到平南王妃倒是挺懂得享受,用藤竹编出这么个玩艺来,这样的主意也能想得出来,果然是聪明伶俐。”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凌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晴儿,本宫让人送过来的膳汤呢?”
秋风微凉,白日的暖阳令人留恋,皇甫羽晴刻意让人在庭院里用竹藤编制了一个吊床,偶尔可以悠闲的躺在庭院里晒晒太阳。
张皇后脸上缓缓的浮起了一丝笑容,没有拒绝皇甫羽晴的好意,她早就听说梅贤妃特意安排,让人每日都送了膳汤过来,趁着今日这个机会,她也好一并全都摸个清楚。
听女儿这么说,温诗韵又忍不住轻笑起来,凝望着孝顺乖巧的女儿,淡淡道:“傻丫头,爹和娘就算是再生气,那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媳妇,还能怎么给颜色瞧瞧?难不成将他们赶出府去不成?”
甫晴眸的上。“属下见过王妃,王妃万福!”嵇禄在长廊和皇甫羽晴撞了个正着,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恭敬的行了礼,请个安。
惜音和风灵两个丫头依然不为所动,她们知道主子是故意这样说的,想逼她们就范,不过她们依然不为所动。
“嵇禄,是来找王爷的吧?”皇甫羽晴云淡风轻的淡淡道,就像没注意到嵇禄不自然的表情似的。
“皇奶奶--”南宫龙泽唇角漾起难得笑容,走到老人家身后替她捏起了肩膀。
望着主子负气离去的清冷背影,冯惜音眸底划过一抹懊悔,其实她也并不是存心想隐瞒皇甫羽晴,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再给主子凭添烦恼。
坐在庭院里闲聊了一会儿,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皇甫羽晴依然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恭请皇后娘娘走在前面,自个儿则走在后面忍不住掩嘴偷笑,她倒是很有兴趣看看一会儿那膳汤摆放到皇后娘娘面前时,她脸上会是什么一副什么表情。
“那现在,你……你想怎么办?孩子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他也得负责!”皇甫羽晴凝盯着惜音的脸,这句话吐出的相当艰难,显然她是想让惜音做出选择。
刚用过晚膳,南宫龙泽便回来了,淡淡瞥了一眼在庭院里散步的皇甫羽晴,便径直进了屋,没一会儿皇甫羽晴便看见嵇禄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另一头。
“讨厌!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母后,这可是母妃特意为臣妾准备的上好补汤……”皇甫羽晴面露委屈,一脸无辜模样,反正这汤是梅贤妃送来的,与她没有半点关系,皇后娘娘就算是要怪罪,那也无她无关。
皇甫羽晴的眉心不禁蹙得更紧了,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惜音身后,一直等女人呕累了,扶着院墙喘着粗气儿,她才清冷出声:“惜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皇甫羽晴在心中纳喊,整个身体也兴奋的贴到铁门上,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听见了一大环钥匙沉重的响声,女人顿时眸光一亮。
听见铁门外传来低沉稳重的步伐,渐行渐近,这脚步不像是平日里给她送饭的侍卫,比起侍卫步伐的力道更重些,也更加沉稳,应该是个练家子。
“王妃,奴婢……奴婢……”惜音欲言又止,依然不知如何开口。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皇甫羽晴条件反射的闪躲到树后,因为她听出说话的人正是南宫龙菁,避免节外生枝,她还是决定回避,默默地绕道离开。
惜音地进了屋子,清澈水眸小心翼翼的瞥向床榻上的皇甫羽晴,不难看出主子依然还在生气,迈着小步怯怯走到床边,惜音伸手轻轻扯扯主子的衣袖:“王妃,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么大的事儿你都瞒着我,还有拿我当好姐妹吗?”皇甫羽晴倏地坐起身来,清冷的水眸瞪向惜音,不开心的撅起红唇。
“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能够找到信得过的大夫,你是否……”皇甫羽晴皱着眉头,其实说这番话也并非她本意,她也不赞同女人堕胎,可惜音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未婚先孕生下这个孩子,只怕是会毁了她的一生。
不禁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惜音呀惜音,你怎么这么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还不赶紧向主子道歉去……”
张皇后的这番话也让皇甫羽晴和风灵瞬间恍然大悟,看来是风灵刚才倒汤的事情被皇后娘娘给发现了,所以紧接着便上演了现在的狗血剧情。
南宫龙泽头也不回的朝着宫门走去,刚才之所以匆匆离去,是因为南宫龙菁的话令他心头警铃大作,前两日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