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龙泽入了宫,皇甫羽晴则饶有意味的去见了一个人,正是刚刚被嵇禄抓回来的曹牧,当初得知曹家的人与陷害皇甫仪的事情有关时,她也不禁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曹牧竟然为报一己私仇,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情来,看来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曹凤珏的那些坏心眼也不是这样平白生出来的,遗传基因很强大。
嵇禄恭敬的打开密室的铁门,陪着大腹便便的女人一起走了进去,被绑坐在椅子上的曹牧倏地抬眸望去,一袭淡绿色长裙映入眼底,皇甫羽晴唇角噙着意味深长的冷魅笑意,翩翩朝她走来,绣着粉色牡丹的袖口用银钱勾勒出几缕浮云,裙摆处绣着华丽的水纹,随着走动,轻盈得好似荡起了一层轻波,说不出的飘逸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盈盈柔媚,让她仿若坠入凡间的仙子般优雅迷人。
“曹大人今儿气色看起来可不怎么好呀……”皇甫羽晴唇角勾着冷魅,意味深长的低沉道,如墨的黑瞳满目神彩,泛着醉人旋旎,一走进来便让这幽暗阴冷的屋子多了一份清新之气。
冷冷丢下这句话,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曹牧坐在原位怔愣数秒后才反应过来,连声呼救:“平南王妃救命,这里面有误会呀……”
“让他进来!”南宫彦凌厉的嗓音再度响起,锐利的眸光令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个……皇甫将军又该如何解释?”南宫彦举起那张单薄的信纸,戾气阴霾的嗓音从喉底逸出,直直地逼视向皇甫仪。
公公从南宫龙泽手里接过书信,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封信和刚才那封信的外观看上去简直是一模一样。
也就在这一刻,南宫龙泽暗睨向二皇子南宫龙夔的方向,清晰可见男人唇角若有若无漾现的邪恶笑容,与此同时,男人眸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魅邪意。
“微臣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甫仪恭敬的行了礼,不过苍劲低沉的嗓音却不难让人感觉到冷意,不等南宫彦开口,男人便再度出声了:“这一次皇上并押微臣数日,听闻是怀疑微臣有叛国嫌疑,微臣敢问皇上,这些年我皇甫仪为了灵月国的江山社稷流血流汗,可有有过半句抱怨?如今臣已年迈,皇上却以叛国之嫌的名义将臣关押入天牢,着实令微臣心寒,今日御审……臣只希望皇上能够明察秋毫,还微臣一个清白。”
殿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而南宫龙夔显然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说话,因为他看见当侍卫供出曹牧的名字时,南宫彦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这个时候若是他再针对皇甫仪,担心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将他自己也暴露出来。
“父皇对皇甫将军如此器重,没有想到皇甫将军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简直是辜负了父皇往昔对你的栽培错爱。”南宫龙夔低沉的嗓音响起,这句话同时也将南宫彦的怒火挑得更高。
皇甫仪醇厚苍劲的嗓音并不大,却如同磐石,不卑不亢的态度更是震慑人心,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南宫彦内心也不由为之一颤,激起一阵涟漪。
殿下除了刑部官员以外,也不乏朝中重臣,一袭藏蓝华衣锦服的南宫龙泽,似察觉到来自异处的目光,敏锐的捕捉到南宫龙夔深邃幽暗的视线,四目在空气中交织,南宫龙夔薄唇微扬,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诡异。
心脏紧紧揪成一团,那名侍卫更是连眼也不敢眨一下,凝望着南宫彦脸上的表情变化,主子面色的变化果然与他预期的一样,当南宫彦凌厉的视线朝他投望过来时,侍卫这会儿是吓得腿都软了,嗵的一声跪倒在地--
“这是什么?”皇甫仪眸底划过一抹疑色,他不知道南宫彦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
“带嫌犯进殿--”宫人尖锐的嗓音高扬,大殿两侧顿时响起威武低鸣,南宫龙泽不由皱紧眉头,很快便看见皇甫仪苍劲消瘦的身躯迈入大殿,几日不见男人的身形脸颊明显消瘦不少,虽显憔悴,可是眸光深处依然透着倔犟坚强的凌厉锋芒。
他的话却是让南宫龙夔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听南宫龙泽的话这件事情反倒像是预谋已久,将计就计,反倒让对方钻进了自己的圈套。
“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从实招来--”南宫彦厉喝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鼓,龙颜大怒。
南宫仪冷哼一声,低喝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吗?朕派出的是自己身边的人,难不成他们也会冤枉皇甫将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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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南宫龙夔愈发感觉到了南宫龙泽的可怕,直觉告诉他,南宫龙泽一定知道他也牵涉其中的事实,此刻对方恐怕正求之不得他能跳出来,所以他更不能鲁莽行事了,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先保全了自己再说。
而这个时候,奉命搜查将军将的那名御林军侍卫眸底亦划过一抹异色,不自然的咽了咽喉咙,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此时此刻莫名后悔起自己刚才的决定起来,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其中有诈,可是因为担心受罚,他还是挑了错误的选择。
“这件事情朕一定会明察,若是皇甫将军实属被人冤枉陷害,朕也一定不会轻饶造谣生事者。”南宫彦面色肃然,一脸正色的回应道,眸光同时凝向殿下的御林军侍卫:“之前你们回禀的证据都呈上来,朕要亲审这个案子。”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