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的那次通讯后,她确是没有再与自己联系。不似往常,因为自己的不开窍经常惹她发火,她嘴上说着不想再帮他了,可第二天晚上通缘镜的振动却依旧是如期而至。
这么久没有听到通缘镜的振动声,这还真是第一次。由此,足以看出这次锦霏霞对他有多么生气了。
若是自己真的没有按照她说的去“教训”秦羽锋的话,她肯定是不会再教他该怎样去与锦霏凰相处的了吧。
雷楼心绪杂乱地想着,神思不定,只为等待着桌上通缘镜的那一声振动。
透过窗棂隐隐照进的夕光已然彻底隐逝,密闭的房间完全黑暗下来,雷楼还犹自不觉。
深绪,与房间内的黑暗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唯有静默与深沉的压抑,在继续着。
不知等待了多久,终于一声振动在针落有声的黑暗中骤然响起。雷楼忙急切地探指,几乎在那振动响起的瞬间,便将镜背的铜钮按下。
突然发现眼前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雷楼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似乎一直都未点灯。
待灯火燃起,通缘镜中出现的,是一个狠狠地盯着他,几欲怒泻千里的少女。
“刚才怎么回事?!怎么一片黑漆漆的?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要拖延呢。”
连纸面上跳动的字迹都隐隐带着一丝怒意。
“抱歉,霏霞,我刚才忘点灯了......”
雷楼面色僵硬地笑笑。
镜中的锦霏霞冷哼一声,也不再去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是直奔主题:“叫你办的事,你到底办了没有?”
一提到这事,雷楼的神色便不由黯淡下来,愧意与慌忧难以抑制地涌出。
而在锦霏霞那一边看来,她只是看到了雷楼低下了头,一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的畏缩样子。
“好啊!你竟然真的没有听我的去教训秦羽锋?!那本姑娘就再也不帮你了,你自己去在姐姐面前丢脸吧!”
锦霏霞大怒,“噌”地一声站起,接着便要一把抓起那通缘镜,并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
雷楼见锦霏霞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虽然没有看出她嘴中所说的话,但他也明白恐怕是她误会了什么,便急忙出声解释到:“哎,霏霞你别生气!我做了,我把秦羽锋天威军的军营烧着了!”
镜中已是龇牙咧嘴地抓住通缘镜的锦霏霞蓦然动作一顿,她看了看一脸焦急的雷楼,看样子不像有假。
“你说什么?!烧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