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一日的功夫,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不得不令人唏嘘。
老妖精找到了,那我就没必要去昆仑山之巅了。
我问荣华:“咱们以前待的地方到底在哪,我想回去看看。”
是想看看吗,非也,其实我是想继续住在那里,但我目前不会告诉荣华这个打算,我要让他自己主动提出来。
除了我以外,他似乎还有别的心思,这个心思,绝不是女人,但到底是什么,我始终猜不透。
荣华一怔,答道:“就在昆仑山附近,你若想去,那我们即刻就出发。”
本想只与荣华二人同路,殊不料,怎么甩都甩不掉苏苏那个大包袱。
还是花蝴蝶好骗好忽悠,被我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不止如此,他临走的时候还帮我带走了我的情敌-我们的小师妹蝶舞,不得不说,花蝴蝶可真是大明好师兄。
苏苏对于我的心上人是荣华一事,似乎极为诧异,不停地问我:“你和安答两个不会是合伙故意作弄我吧?”
他不再说本王,而是我,据他所讲,是因为我那日随口说了一句我讨厌尊卑这句话。但我感觉,也许不止如此简单。
苏苏对我,不再像初见时那般随意,不止是因为我是朋友“妻”。他对荣华,似乎有一种骨子里的尊敬。
因为他,我们一路都住在使者驿站,可也因为他,荣华和我少了许多单独相处的时间。
苏苏一到晚上就会拉着荣华喝酒,最奇特的是,荣华竟然愿意陪着他喝酒,还一口一个,“苏苏,少喝点。”
每逢此时,我都会气得碎碎念:“又跑来勾搭我的男人。”
我在后面气鼓鼓,荣华转过身来,朝我浅浅一笑,“外面冷,你先回房休息吧!”
我站着不肯离去,身子偏向一侧,眼睛也看望别处。
见此,荣华又会说上一句:“寻儿,你先回房去!”
该死的,就因为他叫了一声寻儿,我竟然鬼使神差般真的乖乖回了房。
眼瞅就要到达昆仑山,这下子可终于能甩掉苏苏那个无赖了。
荣华和他提出分别的事以后,他的神情似乎极为惆怅,后来一声不吭走到了远处。
苏苏在我眼里一直属于放荡不羁的类型,突然出现这种异常的举动,不知为何,我心里竟有些放心不下。
顺着他走的方向去找他,没走几步,耳旁突然传来一句:“你说国王对那个汉人女子是真心的吗?”
他说的是蒙古语,可是好奇怪,我竟然听懂了。
这时,又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我看是。”
顺着声音一看,不远处有两位勇士正在交头接耳。
“国王不是一直对土库族那个肖克拉念念不忘吗,连牙买提王妃都一直独守空房,何以就对一个汉人如此钟情呢?”
“那个肖克拉都死去十多年了,再痴情他也禁不起时间啊,国王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
“这话倒是,可即便如此,国王身上那块玉如意可是咱们的国宝啊,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送给一个汉人女子啊?”
“其实这块玉如意在国王还是王子的时候,他想把它作为求亲礼物送给土库族的肖克拉,可惜肖克拉的父亲当时没有答应,王子回来后还哭了几天几夜呢,一直嚷嚷着要把王妃给休了。. ”
“是啊,他们土库族的男子只能娶一位妻子。”
“可惜这汉人女子是荣公子的心上人,国王好不容易在肖克拉之后才喜欢上一个女子,结果又是一场空,算来我们的国王比我们还可怜。”
……
肖克拉?鞑靼国王?
难怪我在听到阿尔苏的名字时觉得耳熟呢,原来这阿尔苏竟然是塔娜昔日口中那个仰慕肖克拉的鞑靼王子。
塔娜说,肖克拉死后,阿尔苏给肖克拉建了一座王陵,还因为肖克拉和自己的父王兵刃相见。
肖克拉,为何又是肖克拉呢?荣华和肖克拉有关,这个阿尔苏也和肖克拉有关,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两个和肖克拉有关的男人都和我有关。
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觉。
阿尔苏正在前方草丛坐着,一边眺望着远方,一边拿着酒袋喝酒。
“能给我讲讲你和肖克拉的事吗?”我信步走了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
“肖克拉,你何以会知道她呢?”阿尔苏眼里有几许诧异,转而有几丝苦笑,“想必是安答告诉你的吧!”
阿尔苏猛然往嘴里灌了几口酒,看向前方,眼神有几许飘渺,“第一次见到肖克拉的时候,她当时才十四岁,而我,十七岁。我那时还是鞑靼的王子,年少贪玩,喜欢到处游族的时候,看见肖克拉和一群族人正在跳舞。
我虽见过的美女如云,但还从未见过像肖克拉那般美的女子,简直就像天女下凡一般,身上毫无一丝尘世间的污浊气息。她的眼睛极为出彩,怕是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双。但最吸引我的,是她的笑容。她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世间所有的污秽不堪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美好和宁静。”
类似的话,热汗古的祖母曾经说过,看过肖克拉的画像之后,我自己也有同样的感受。
“自从那一面之后,我对她魂牵梦萦,日思夜想,后来我就去土库提亲,可她的父亲库尔班族长没有答应,说是我已经娶了王妃。我那时才知道他们土库族的男子只能娶一位妻子,回去之后,我就想休了自己的王妃阿买提,殊不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