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骆西禾跪在冰凉冰凉的地上,对着那人将要离去的背影,放声冷笑:“皇上啊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声音带着不甘,带着愤怒带着凄凉,而更多的,却是无奈。
宁华昌一出南房,锁着眉,和站在门外已久的李公公说了几句后,便严肃的朝平景殿走去。
雨后的澄空下,李公公站在南房的红柱旁,扯着嗓子喊道:“皇上有旨——疑骆氏、穆氏有造反之举,特发配往北宫刑部受审,钦此——”
当那些身穿黑色盔甲,手拿长枪的人涌入南房时,油纸上的雨滴也被风干得寥寥无几。骆西禾正跪在床栏下,那白衣红裳紧贴着冰凉的地面,泛出一抹悲哀,可这冰凉的地面,却令跪者不知寒冷。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一个发间插着银白玉簪的女子,正满心欢喜的走在平景殿外以北的小道上,当她瞧见那木屋门窗上原本陈旧的窗纸被换成了新的,便不由停住脚步,眼底满是讶异和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