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双流县锦衣卫急报。”
御书房内,焦郁带着几个锦衣卫,很快将东西带上桌上,并且送上了一封来自锦衣卫和双流县令外加主簿的联名手札。
这架势,好像很神秘。
杨定放下笔,看了一眼下边用黑布遮蔽的物品好奇问道:“都是什么东西?祥瑞吗?”
一边接过陈安打开确认没有任何问题的奏折,一边听着下边的回答。
“启禀陛下,双流县发现的……”
焦郁还未说完,杨定腾的就站了起来。
他匆匆来到黑布之前,一把撤下。
“印玺、显示屏、手枪?!”
看着这张桌子上的东西,杨定的眼神从激动变成凝重。
“这……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如此时代!”
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枪,钨钢制,黑亮得令人心头发寒。
下意识的学着警匪片里的动作拉动枪膛,清脆的弹簧声,听得杨定举起它瞄准了一个角落。
砰!
空的。
没有子弹。
但是很像小时候玩的枪械,但这玩意儿如果有子弹,绝对是这个世界短程杀伤武器最恐怖的存在。
“还有什么?”
杨定转头看向焦郁,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
“都在另一张桌子上。另外双流县令和主簿吴思琴上奏,他们在主簿家中祖坟下发现了一座古墓,奏折后方配有插图。”
杨定一听,连忙将奏折反倒最后,上边这样写道:“昏暗地下,有一条墓道,两侧以水晶阻隔沙土,其上拱高如隧道,走路其中却有气通,不闷。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火把点亮,依旧以水晶为穹顶,盯上有水,此墓道疑似建于地下河深处。入其中,棺椁形状似今人所用。”
“再入其中百步,两侧桌案齐备,岁月不知流年,一如曾经明艳,不知何年何月所产。
一路走来后方有奇怪之声,似人声言,臣不明言语,及至钢铁之门前,不止何物所铸,刀劈斧凿,虽有损,旦夕复原,有如神迹!故而不敢上前,只发现挂历一张,一并附送陛下。”
杨定看着图画,结合文字,心里不由咯噔几下。
赶紧去把最后一张桌子上的黑布扯下来。
一张挂历,上边写“大齐渡厄十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上边画了一个圈,打了个叉叉,并且最后还有一句话:“我决定自杀!!!”
绝望。
是的,凌乱的字里行间只让杨定看到了绝望二字。
除了这些,这张桌子上还有几样东西。
分别是u盘和一本书。
……
“日志。”
“大齐渡厄十一年八月初八。”
“自从“天运毁灭计划”之后,到如今渡厄已经十一年了,地面人类的避难所灯光全部熄灭。”
“逃窜在天上的达官显贵们切断了他们与我们的通讯。”
“是的,就在今日清晨避难所的灯光熄灭的那一刻,他们走了。他们去寻找传说中的母星了。”
“他们在水蓝星犯下的一切罪责,全部被掩埋了!因为,所有人类文明的灯火,都熄灭了!”
“我恨他们!”
……
“大齐渡厄十一年八月初十”
“昨日我没写日志。因为我所在的第113号军事基地发生了暴乱,我作为军衔最高的上校前去镇压了。”
“我曾经的好伙计,昂德·帕瓦西,一个帅气的昂藏族小伙子替我挡了子弹。在这冰冷的地下,他洒尽了热血。临死前,他对我说:‘上校’,我们还有机会看到冬天前的花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眼睛已经蓄满了眼泪,视线也模糊了。”
“这个该死的冬天!已经十一年了!究竟什么时候你们才会散去!”
……
“大齐渡厄十一年八月十五日。”
“我处死了两个人。”
“罪名:反人类罪。”
“因为他们居然易子而食!是的,两个刚刚诞生的可怜生命,在他们罪恶,也是饥饿的行为之下,交换了。最终变成了两锅散发着香气的……”
“我写不下去了。曾经只有研读历史时候才能看到的文字,在高能蛋白质工厂损坏之后,沦为了现实。”
“我这个上校,是个没用的混蛋!”
……
“大齐渡厄十一年九月初一。”
“好几天没写了。因为没心情和没时间。”
“我像个独裁的暴君,没日没夜的处死曾经并肩战斗的兄弟。”
“然后,用他们的尸体去肥沃最后一块立体农场。”
“呵,吃着土豆的时候,我的妻子对我说:你像个魔鬼!你让所有人都吃人肉!你和那个易子而食的混蛋有什么区别?!”
“随后,她饮弹自杀了。”
“可是我能做什么?除了不断削减不必要的单位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
“大齐渡厄十一年十月初七。”
“又是一个月,立体农场被毁了。是爱莲娜毁掉的。她是个记者,带领着一帮混蛋推翻了我的独裁。我原本想着让他终结我的罪恶,但是这个该死的罗斯族圣母表,只是裁决我应该关禁闭。”
“于是,我被困在了指挥室。”
……
“大齐渡厄十一年十月初八。”
“外边在狂欢,喝醉酒的爱莲娜刚刚从几个男人身上爬上来,她来找我,跟我说:外边有人类在自救,她知道那里有反抗军部队,想要带着我去投奔他们。因为我是一个战士,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