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景阳城攻陷了。”
正在花卿关外的古堡里休息的杨定听到消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说:“让太师北上处理后续的事务和跟着列国扯皮。至于朕,就说朕病了。”
杨定可没有心情跑去跟北方列国扯皮。
眼下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昨天东厂送来了一封密奏。
他们发现了一家钢铁厂内出现了水泥,只不过水泥暂时没有对外兜售,而是用在了钢铁厂里的高炉建设。
但这批来历不明的水泥,还是引起了东厂的警惕。
作为战略物资,水泥的存在对于列国而言不算什么秘密,但是核心的技术泄漏,很可能让杨定接下来的战略泡汤。
毕竟杨定老早就打算好了,等列国安定之后,立刻就兜售水泥的相关技术,从中获利一大笔。
结果计划还没开始,国内倒是先流出去了。
东厂这边顺着已有的线索往下查,突然一扒拉,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那就是除了水泥,可能连玻璃的技术也流出去了。
而幕后的操作者,赫然是自己的户部尚书周通海。
这个家伙其实已经很没存在感了。
除了要钱的时候叫他做账打款,其他时候他自己都往看不到地方缩。
毕竟眼下的杨定掌握了国家大权,革新也算顺遂,他的利益也因为商业的兴起被冲得七零八落,接着转而将自家的田土拿出来成立了一家家合作社和公司,算是保守派中第一个完成转变的人。
但也正是这样,杨定才想一边去看看情况,一边走走探查一下地方。
看看自己的政务有什么缺漏。
于是当晚。
一辆马车悄然在马路上行驶,身边跟着十几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保镖,快速朝着南边运动。
目的地——龙和县。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经过许多地方,比如刚刚有了点起色的泽州和一些破败的关隘。
第一站为龙门县。
“有骚客路过龙门曰:天上城阙,地上龙门,渺渺仙音,胜景无数。
其一:四季如一,锦鳞飞瀑。
其二:三月三日,十里桃花。
其三:五月五日,百里林海。
其四:八月初八,千里崆峒。
其五:九月初九,万里红枫。
其六:十一廿五,孤鹜红霞。”
虽然骚客的总结总是有失偏颇,或是夸张,或是贬低,皆是以物喜,以己悲,言之必受心情左右。
但有些景象却时没有夸大。
比如四季如一的锦鳞飞瀑的盛景。
天色渐明,在马车上艰难的补了一觉的杨定下了车。
伸了伸发痛的腰,最近一段时间操劳过度,还颠簸了一夜,真是累得够呛。
不过还好面前一条宽超过三百米的河湖一体的水面横亘在车马道前。
杨定只能在这里换乘船只越过水面。
本来这里还是有一座木桥的。
结果因为战乱被摧毁了,木桩子并没有全部被淹没,残垣断壁和焦黑木炭还是能看到的。
很快杨定他们上了船。
船家是个黝黑的汉子,跟着儿子儿媳还有两个半大的小孙子操持着渡河的船。
“这位客官,可是要去南边赶考?”
黝黑汉子在掌舵,在不大的船上好奇问正在看周遭美景的杨定。
“何以见得?”杨定面带微笑的说,“我这模样一看就是北方辰国南下的人,可能会是来赶考的吗?”
船家一听,搔了搔花白的头发:“某家也是听说最近的五羊城又要张榜加恩了,这一次靖国打下的江山辽阔,到处需要官人去治理。要是您将来考上了,可希望您能来我们龙门县为官。越早来越好。”
“哦?为什么会有这说法?”
“我也是听说。”船家一脸向往的说:“靖国朝廷不似辰国,辰国里头我们这些船户只能一辈子呆在船上,上了岸就得交税,弄点鱼获也得交税。甚至连生个孩子,都得交税。弄得是苦不堪言。而靖国不一样啊!船户这个户籍在靖国是没有的,而且所有的船户都会被集中安置在一两个村寨里面,大家还能分到水域,叫做什么渔场!”
“诶,还有呢,除了渔场,普通人还能分到岸上的地,也可以种地什么的。”
船家的儿子路过,听到船家讨论这个话题,就插嘴一句说:“而且娃儿还能上学,将来还能从军,尤其是海军。咱们娃儿打小就会水,从了军,若是运气好打两仗混个军功,可不就要起飞了?”
“就你能!要打仗你自己打去!”
“阿爹你可莫要宠坏那俩混账了,咱们将来可是要当靖国人的,这当靖国人就要打仗立军功。我这个年纪太大了,去了靖国也不要。”
船家的儿子扼腕叹息:“要是要我,莫说伙夫,就是纤夫我也当。可是我去了说我三十太大了,靖国就要十八起的,还要身高一米六五以上的。然后去了还不一定有仗打,得先去地方军磨砺两三年,只有尖子才能当常备军。地方军两三年之后,统统退役,要么转去六扇门,要么就去别的地方当税丁。”
“老实说,咱们家就大娃还有机会。二娃不吃肉,个子长不高,愁死我了。”
“忙活去,就你废话多。”
船家训斥完了儿子,随后虚心的问杨定:“客官一看学识就渊博,知道吃什么能长个吗?”
“多吃肉、或者禽蛋,然后多晒太阳,牛奶羊奶什么的多喝点,鱼虾之类的少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