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止完全不买她的帐:“花神看上了我三伯伯,为什么不好意思承认反而拿我来做戏呢?我是认识青衣,莫不是你也认识?”
花自香连番被欺负,也不恼,只说:“离家的狐狸崽子,你可真没劲!”
“赵青衣怎么了?”上歌感兴趣。
花自香便开心起来,逮着她的手说:“我不是领了个花神的职位么?那青衣是个莲花精,自然在我管辖内。今日托我过来,给你们说一点点事情。小妹子,感兴趣不?感兴趣的话,快点叫你好哥哥给我整整玄邑!”
上歌傻乎乎的:“我三伯伯多好,为什么要整她?”
玄邑立即竖起大拇指:“上歌儿,你不亏是大师兄的妹子亲生的,好样的!”
“你不想听听赵青衣要说什么?”花自香被她打击得垂头丧气。
上歌就又转了转眼珠子:“想听。”她转过头去,可怜巴巴地瞧着玄邑:“玄邑伯伯,你帮不帮我?”
花自香终于大笑出声。
玄邑就烦了:“花自香,你到底来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就滚蛋。”
最后一句,语气已经弱了。
花自香闹够了,大咧咧在桌边坐下,才说:“那赵青衣心知你二人必定要对她介怀,托我来说情。”
“那我便来猜一猜,她要说什么情。”离止摇了摇扇子,狡猾地一笑:“我若猜对了,花自香你便有一天,对我三伯伯毕恭毕敬,他说什么是什么。我若猜不对,我三伯伯也给你一天,任你使唤,你觉得如何?”
花自香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一言为定。”
玄邑让她使唤一天?她想想都觉得好好笑!
玄邑却也双眼放光,阴测测地瞧了她一眼。他离止侄儿的才智,那可真是不一般,被二师兄教得圆滑无比,又被师妹跳脚得古灵精怪,他会输才怪!
离止合上扇子,啪嗒在手中一敲,笃定地说:“你来此,不外乎是为赵青衣说情和道歉。”
花自香眯起眼睛:“为什么要说情?又为什么要道歉?”
离家的这小子,怎么这么聪明?
花自香看一眼玄邑,他一脸瞧好戏的模样,不由自主就心虚了。莫非,真要对这混蛋百依百顺?
离止似乎料定她有此一问,不紧不慢的说:“她因对崇恩圣帝心中眷恋,私下凡间妄图与他喜结良缘,甚至不惜以逍遥池水掩藏自身的仙气。私下凡间此为罪一,盗取逍遥池水,此为罪二。两罪并发,非费去仙籍不可。她在凡间时,挑拨崇恩圣帝与上歌,离间他们,使上歌难以渡劫,此为罪三。她后来受命于瑶光上神,恐怕还干了些别的坏事,导致崇恩圣帝也无法勘破情关,此为罪四。是以,赵青衣托你来说情,一求墨隐大伯伯莫要追究逍遥池水一事,二求玄邑伯伯不要追问私自下凡一事,三求上歌宽宏大量不要追讨她难为一事。我说得可对?”
花自香脸色讪讪地接道:“你倒说得挺准。”
离止笑而不语。
上歌听了半天,也听了个大概:“所以说,赵青衣其实也挺无奈的,除了私下凡间,后面的事情,都是瑶光上神参了一脚?”
“**不离十。”离止说:“其实想一想,也并不是不可查,只是我当时心慌意乱,疏忽了。”
话一出口,他立即惊觉说错了话。
他心慌意乱是不假,但上歌从未往这些想过,要是花自香追问一句,他就不能不说了。
那些心里的话,他很想说,但绝对不是在这个时候。而是在某一天,上歌心甘情愿听他说的时候,他才会开口。
如果她不乐意,或者心里念着别个,他宁愿永远不说。
幸好,花自香正处于输掉赌约的巨大失落中,没注意到他的漏洞。
上歌道:“离止哥哥,你从什么时候就知道的?”
“看到赵青衣出现在瑶池的时候。”离止笑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她在凡间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对劲,不过没把她往神仙这一方面想。仔细一想,她跟瑶光的关系很容易就想通。她在崇恩身边时,瑶光并不下凡,等你在崇恩身边稳固了,她便来使坏。后来被我戳穿她和莫希翼的阴谋后,她就隐匿不见了踪影,她刚刚消失,瑶光自然而然地接替了她的位置,而赵青衣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这一点,就很值得我怀疑。”
他每说一次崇恩,上歌就难受一回,听到后来,便缓缓摇了摇头。
其实,就算没有赵青衣和瑶光,她跟崇恩,也是不可能的。
是她妄想了。
只是∪唬
玄邑跟花自香吵吵闹闹着,商量哪一天,花自香归玄邑使唤。
看着花自香吃瘪,紫澜宫里人人开心,好一阵热闹。
上歌并不常见到花自香,她长期在紫澜宫混,竟然没发现他们关系如此好。休息的时候悄悄问了下离止,才知道花自香也是最近百年来,才常在紫澜宫出没的。
离止用两个字来总结花自香和玄邑:“冤家。”
上歌深以为然。
入了夜,渊极还没回来,上歌和花自香也都歇在紫澜宫,两人住一屋。
因是紫澜宫里唯一的两个女人,自然格外亲近一些。两人并作一说起“男男是真爱”,捧着肚子笑得满床打滚。笑罢,便凑到上歌耳朵边,悄悄问道:“在你心中,玄邑跟谁比较配?”
上歌不明觉厉:“三伯伯爽朗直率,只有我舅舅那种腹黑攻,才驾驭得住。你没看到你,每次三伯伯胡闹,我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