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男无数的上歌,见到此人也会呆,此男总得有些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上歌只看了一眼,唯一的念头就是:乖乖,南阳府的地界养人啊,瞧这一个个男的,出落得多漂亮。她原本以为展实意已经是个中翘楚,白无垠也别有风味,可眼前这个男人哟,那简直是看一眼就让人想死。
漂亮得太过分,女人都会自卑的。
单说五官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也就罢了,光那左边眼角下的半面桃花印,就勾得人心火痒痒啊!
“你就是老板?”上歌觉得,自己捡便宜捡大发了,离止哥哥对自己忒好。
那人笑道:“我是掌柜,老板还没来。”
“哦哦。”上歌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地契:“对,你不是老板,我是。”
啪地一声,苗条的店小二手中的茶壶摔在了地上,还好,没碎,他捡起来,揉了揉眉头:“姑娘,别闹,我们老板是个大帅哥,不是你。”
上歌知道他说的一定是自己离止哥哥,生怕他不信,将地契砰到掌柜的面前:“瞅瞅,这是地契,房契,还有你的卖身契,没有错吧?我哥哥把这店铺交给我了,从今以后,我就是老板了。”
那男人也不接过来,点头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这一笑,眼角下的那半面桃花印越发的妖艳,看得上歌心生痒痒,忍不住一叉腰:“既然我是老板,从今以后,你们都要听我的!”
“咳咳……”店小二被她这一个动作吓得直咳嗽。
“嗯,你说。”那男人的接受能力忒强,一脸准备好听教的表情。
上歌就得瑟开来:“第一件事,我要把你写进《审美录》,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笑道:“我叫朱子七。写进《审美录》?我没意见。第二件事呢?”
上歌听他说没意见,笑得更开心了,又搞定了一个,看来,《审美录》用不了三年就可以完成啊!朱子七一问第二件事,上歌就更得瑟了,环顾四周,目光落到对面南阳府,笑道:“从今天起,这楼就改叫‘八卦楼’,但凡来吃饭的客人,只要能提供给我一条关于展实意的八卦,分文不取。”
“咳咳咳……”娇弱的店小二越发受到惊吓,咳得更厉害。待缓了一缓,没好气地道:“老板,如果这样,这楼的一大家子谁来养啊?我们的工钱怎么算啊?”
上歌一拍胸口:“放心,本大爷家大业大,养你们绰绰有余!”
朱子七笑眯眯地看着她,半晌一点头:“好,老板说什么是什么。只是,”他皱一皱眉头:“老板要听展实意的八卦,莫不是瞧上了他?”
上歌见他笑得古怪,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有些忐忑:“嗯,是也不是,就是需要这些东西,提供点素材。怎么,你不同意吗?毕竟这是你的心血,你……”
哪知道朱子七断然点头:“同意,我想听展实意的八卦,想听很久了。”
“……”上歌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找对了人。
这件事一定下来,朱子七立即就监督着人去办。隔了一日,酒楼就变成了八卦楼,规矩也被大大的招牌写出来,就挂在门口。
上歌住进了酒楼后面的院子,为了方便写《审美录》,自然要离朱子七近一些,更要离展实意的八卦近一些。
当天晚上,朱子七就被拎到了上歌的屋子里,三个时辰后,《审美录·朱子七篇》就在上歌的笔下诞生了。上歌尤其满意的是,在“最喜欢的男人”那一个问题下,赫然写着三个字:“展实意”。
满意是满意,可上歌也发愁啊。
朱子七是长得漂亮没错,可她在天庭押了两把夜明珠,赌的是展实意能打败命定天女,跟白无垠成就鸳鸯之好,这凭空冒出这么一个大帅哥,要跟白无垠抢展实意,她忧伤紧张着呢!
不过,让她忧伤的事情可不少。
这八卦楼一经开张,就引得南阳城里大大小小的百姓围观,待见到老板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大家就都明白了:瞧,人家小姑娘恋上展实意,要发起攻势了!想想原来赵家那个小姐,大家纷纷表示,不看好哟!谁能拿下展实意,只怕不是神仙,就是妖怪!
好巧不巧,上歌还真就是个神,所以新店开业第一天,可不就将展实意引来了吗?
上歌从客栈离开,客栈掌柜的当然有将话带给了展实意。展实意一合计,上歌不是说自己无父无母,家中贫穷卖字为生么,这会儿怎么突然有钱置办宅子了?
白无垠当时也在场,眼光一闪,瞄着掌柜的,立马怀疑起掌柜的劫财劫色来!
冤死了掌柜的,只差没赌咒发誓了。
最后还是展实意信了他,只叮嘱他,一旦有了上歌的消息,立即来南阳府禀告。
隔天,展实意又跟高朝出门打听上歌的踪迹,刚刚走出自家大门没多远,就听见几个路人议论,南阳府对面新开了家酒楼叫八卦楼,只要入店去,说得上展实意的一条八卦,甭管好坏,饭钱全免。
这一番话听得两人一愣一愣的,高朝忍不住推展实意:“大哥,莫不是又有人瞧上了你?”
展实意毫无兴趣,只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高朝就推他往南阳府走:“走走走,咱们也瞧瞧去,是哪家的小姐,这般大胆?”
展实意半推半就,心中也好奇得厉害,最近除了上歌,他可没招惹过谁呢。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八卦楼,只见八卦楼前树了块牌子,上书:“人生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