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回白无垠的住处,还不等关上房门,白无垠一把揪住展实意的领口,就往墙上撞:“你刚刚对上歌做了什么?”
“我喜欢她。”展实意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很慢。
白无垠脸色一变,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太突然了。他的胸膛剧烈喘息,似忍耐不住,一拳砸在展实意头边的墙上:“该死!”他抬眼瞪他,一点都不能相信:“你不是说她特烦,特讨厌吗?”
展实意扒开他的手,想起以前自己说过的话,轻轻笑了:“烦着烦着,就不觉得烦了。”
白无垠继续瞪着他,可也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对于上歌,这个认知他比展实意要早一点体悟到。
他松开他,走到一边的桌旁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展实意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你把我叫过来,不是喝茶来的吧?”
“我……我对上歌,是认真的。”白无垠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忽然一仰头全部喝光,随即斩钉截铁抛下这句话。
展实意如遭雷击,一下子愣在那里。
京城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刚刚说的那个两个字,是认真?!
难以置信!
白无垠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只觉得她有意思,跟我认识的姑娘小姐都不一样。她大胆,异想天开,有时说的话让我想掐死她,可她关心我的时候,我又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十天!不敢相信,我们只用了十天,就喜欢上了她!”
展实意默默听着,他自己也觉得深有同感。
不,作为上歌特殊对待的人,他的感觉要比白无垠慢,但也浓郁得多!
细细数起来,加上今天,他们刚刚认识了十天啊!
可展实意觉得,他跟上歌,已经认识了几百年那样久……
尤其是今天,当看到她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时,他的心都要揪扯成一团了;看到她醒来精神明明不算好,犹自强撑着的模样,他又怜惜至极。等到她随着他钻到火场里,成功挽救了三个生命还笑得那样无辜,他的心一下子就不是他的了。
展实意觉得这一回他的魔魇,只怕是,好不了了。
可……
他抬头看一眼白无垠,月光下,他一贯笑嘻嘻的脸没有半点笑意,眼中失落的样子,任谁见了都要道一声落魄。
展实意的手垂在桌下,紧紧握拳又慢慢松开,随即几次,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白无垠也在看他,闭了闭眼像在暗暗下什么决心。
“我不会放弃上歌的。”
“我不会放弃上歌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口,屋子里静了片刻,两人又一起笑出声来。他们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不愧是兄弟。
白无垠看着展实意,笑得幸灾乐祸:“我爹只要我成婚,男女不限,不存在阶级矛盾。可展夫人不喜欢上歌,你的路有得走。”
“你有作奸犯科的不良记录,我没有。”展实意也笑:“另外,我娘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好。”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紧紧地更像是较劲,可两人都是笑着的:“公平竞争吧。”
屋子外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朱子七笔直地站着,嘴角的笑容很有深意:“想不到白无垠也要搅进来。也好,本来就觉得人太少游戏玩不下去,既然如此……”后面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朱子七又深深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两个倒影,转身走开。
只是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握成拳,一直没有松开。
上歌觉得,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展实意跟白无垠刚走,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就听见了司命星君唤她。
睁开眼睛,司命星君果然腆着笑站在床前,小心翼翼一脸讨好。
“你到底给我写的什么破命!”想到今天的事情,上歌来气了。
她成功向司命星君证明,就算是一个受到威胁的软包子,她也是有脾气的。
司命星君笑得更谨慎:“公主请看,一切都在命数之中。你看,都写着呢,”他将司命簿上的一行小字指给上歌瞧:“三更时分,火场救三人,有功。”
上歌疑惑起来,这个司命簿,真的写的是展实意的命数?她读着,倒像是给她写的一样……
上歌挑眉:“可是展实意今天已经答应要以身相许了。”
他甚至还吻了她……的眼睛!
她面前可以算提前做到了,不是吗?
司命星君笑得从容淡定:“公主,如今展实意只算对你有好感,还算不得喜欢,你需得再接再厉哦!”
上歌的脸垮下来:“还不够啊?到底要怎么做,他才会爱上我?”
“对了,还有白无垠,公主可别忘记了,在勾搭展实意的同时,也不能落下他。”司命星君说:“他可是你以后要‘乱情’的对象,没点感情基础,刺激不了展实意的小心肝。”
上歌瞪着他,气鼓鼓地嘟嘴!
那样是能刺激展实意的小心肝,不过在那之前,她的小心肝一定会先被刺激得不会跳!
白无垠,她这么纯洁的一个小姑娘,跟他玩暧昧,不是送羊如狼口是什么?
不行,她得有些后招!
上歌左右瞅瞅,眼睛一下子落到司命星君怀里抱着的东西……
“跟你打个商量?”上歌探过身体,唬得司命星君往后缩了一下,上歌笑得灿烂极了:“能不能把你怀里那司命簿给我瞅一瞅,我也好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提前做些准备?”
司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