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知对臣刚才那个提议如何?”
贾谧这个烦人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司马遹耳中,他抬头看看满脸得se额贾谧,皱着眉头道:“不知鲁公刚才提什么好的建议?说来让本宫听听!”
不知为什么每当看到司马遹用那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跟他说话,贾谧就感到一阵火大。而且还不由自主的想起在贾府后花园那一幕,“好狗不挡道!”很长时间贾谧都无法忘记这句话。现在看到司马遹又玩这一套,要不是顾忌公众形象,他早就扑上去好好教训一下对方。
“是这样,刚刚各位名士文豪纷纷即兴吟诗,创作出无数经典诗赋。臣想如此文学盛事,怎可少得了太子殿下。因此,臣希望太子殿下也能附上一首诗赋,以供臣等观摩。”贾谧嘴上说得轻巧,可眼里的轻蔑之se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在场众人中一些正直的大臣、文人纷纷不屑贾谧的做法,明明知道太子‘不学无术’,却仍然让其在公开场合做文章,这不是公然打击太子脸面吗?可面对一旁虎视眈眈的贾后,众人就算心有不满面上也不敢流露分毫。
而贾谧的狗腿子,邹捷、崔基、周恢、刘讷等几人则面带讥笑,纷纷附和贾谧的建议,根本不给司马遹留一点退路。看来贾后真是不遗余力的想要打击太子的名声。
到了这个时候,司马遹倒是镇定下来,他还就不信凭他多出几千年的知识,还玩不过古代一纨绔。他不动声se的问:“既然鲁公说众人都已作诗献赋,那不知鲁公做的是什么?说出来让本宫也欣赏一番!”
不管怎么说太子是君,鲁公是臣,既然太子发话,贾谧也不敢当众反驳。否则肯定要被众人认为他是个跋扈之人,这对贾家没有一点好处。贾谧压压怒火,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太子吩咐,臣不敢怠慢,这是臣刚刚所写文章,请殿下过目。”
司马遹接过一看,文章写得很华丽,看起来贾谧也不是个酒囊饭袋,还是有点才华。他装模作样品了半天,“嗯,不错,鲁公的文章写得还不错,本宫曾听人说鲁公之才可比汉之贾谊,今i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司马遹装模作样、一副上位者品评臣下文章的样子,贾谧就忍不住要发火,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继续挑衅太子道:“殿下既然臣的文章已经看过,不知可否也让臣等欣赏一番太子殿下的文章。”
听了贾谧的话,司马遹故意露出一丝难堪,然后装出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这下更坐实了他‘草包’之名。也让贾谧等人心中暗暗欢喜,如果能让太子在众人面前大大丢个脸面,绝对能打击太子在朝中大臣心中的分量。
贾后那么讨厌司马遹却不敢轻易废掉对方,还不是因为朝中大臣十分看重这个太子。朝中大臣如此看重司马遹,就是因为当初先帝司马炎曾当着众人说过一句话:此儿必兴吾家!
如果太子能洁身自好,皇后贾南风根本不敢轻易对其下手,因为她一旦对太子动手,就意味着违反了先帝定下的规矩。这在古代是非常严重的罪名,也许不等她废掉太子,贾南风自己就被人干掉了。
可惜历史上司马遹自己生生断了自己的活路,不过,眼下这个司马遹已经不再是历史上那个笨蛋,他肯定不会让贾南风的yin谋得逞,那么改变就从今天开始吧!
想到这儿,司马遹无视贾谧的嘲笑,端着酒樽站起来,看着即将坠落的夕阳,张口吟道:“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本来贾谧听了司马遹随口吟了一首诗不是诗,赋不是赋的东西,还暗暗高兴。可是当司马遹把整首词全都作完之后,在场众人纷纷被词中表露出的大气、雄浑所震慑。大家都不敢相信这首体裁新颖的诗词竟然出自‘废物’太子之口。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太子你真的要重新开始吗,那就让臣陪着你一起疯狂吧!”躲在人群后面祖逖,听着太子直抒胸臆的诗词,感到浑身的血就像要燃烧起来。
贾谧此时也懵了,他也不知道一直在诗赋上表现的很废柴的司马遹,怎么一下子就表现得好起来。以贾谧对他的了解,这首体裁新颖的作品根本不可能出自太子之口。可是,如果不是太子做的,哪又是谁做的,难道说太子暗中有人支持?
想到这儿,贾谧紧张了,如果太子手中还有他不知道的势力,那事情就大发了。想着太子一直暗中隐藏自身实力,而他自己却以为对方早就没了还手之力,贾谧突然吓出一身冷汗。
贾谧强自按下内心的不安,再次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司马遹。直到这时,贾谧才发现司马遹真的跟以前变得不一样。首先,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丝轻浮、佻脱之se,取而代之的则是沉稳、干练。
其次,贾谧从司马遹眼中再也看不到当初的迷茫和对未来的恐惧,现在他不但在司马遹眼中看到睿智、自信外,还有一丝冷酷、疯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马遹怎么变化这么大?不管贾谧如何迷惑,此时司马遹正接受众人的赞美,太子之前不好的名声终于有所挽回,贾谧甚至听到有人提到:果然不愧是先帝看重的人,看来大晋兴盛有望!
前面的热闹,很快就有人禀告给贾后。贾后一听自己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