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可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幽暗的走廊上,四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幸好她的手上有一个烛台。可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手上擎着的烛台照到的地方有限。很快她看到前方有个光亮的地方,那里应该有人吧,一想到这里,她就迎着那个有亮光的地方走过去。
原来那束光是从门缝里漏出来的。她的手轻轻地按在那雕了花的门上,居然没有上锁。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飒飒地来了一阵风,将她手上的烛台吹灭了。她吓得一个激灵,将门推开了。
这明显是女孩子住的房间,那粉粉嫩嫩的装修风格,墙壁上贴着白雪公主与灰姑娘的壁纸。她见到床前有一个留着马尾辫的小女孩,不过十岁的光景,手上拿着一把大剪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她好奇地走过去一张望,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小女孩子正在剪手上一只洋娃娃的头发。那只做工精致的娃娃,栗色的长发被小女孩子剪成一绺一绺地往下掉。小女孩站着的地方已经被碎发铺满了。
她下意识地想拦住那个小女孩子,可是刚刚才伸过手去。那个小女孩子倏地转过身来,眼底满是骇人的神气,手上的大剪刀朝着她的脑袋挥了过来。
奕可一下子就惊醒了,也惊动了睡在身边的乔承驰。
乔承驰见她脸色发白,嘴唇轻颤的样子,不由得微喟道:“又做噩梦了?”
“我的头发……”她的手机械地抚摸在如乌丝绒上的发丝上,好像没有什么异样。
“你的头发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道,仔细地瞅了瞅她的脑袋。“没有问题啊。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她仔细地摸了摸头发,等确定没问题的时候,这才惊魂未定地说道:“有人想剪我的头发!”
“你看你,自从芷卉去世了之后,你差不多隔几天就要做一次噩梦。你的头发好好的,没人会剪它。放心吧!”乔承驰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躲进了被窝里。
“今天我在xx公园遇到了心妮。”她幽幽地说着,一半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个梦境之中。那个扎着辫子的女孩子眉眼间与心妮长得一模一样。
“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他已经倦得要阖上眼皮了,心不在蔫地问道。
“她说是去走走,可是她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她把两只手按在腮颊上,手心却是冰冷的。
“也许是去玩呢。”乔承驰转过身,闭着眼睛,意识已经涣散了。
“她一个人跑去玩什么?”她半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片段。那就是曾经有一次她从齐牧秋家中出来,看到一个跟心妮长得很相似的女人刚好走进来。虽然那女人带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又压得很低,但她还是认了出来。心妮,齐牧秋,他们两人会不会有关系呢?但是她的疑虑却没有说出口。乔承驰一向反对她跟齐牧秋往来,即使她说的话,估计乔承驰也不会相信。
“谁知道呢。”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她望着他的睡颜,也不想再说下去了,于是就重新熄灯睡觉。
只是关了灯的房间漆黑一片,更令她回忆起那个噩梦,于是她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身体与他的身体贴得很近。
正在迷糊之中的乔承驰冷不防怀中多了一具成shú_nǚ性,酥软的身躯,意识又清醒了几分。
“怎么了?”他伸过手臂抱住她,下颌抵到她柔软的头发上。
她立刻像八爪鱼一样地围上来,怯怯地说道:“我很怕……”
“你怕什么……”他闻到她身体上沐浴后留下的清香味,不由得心驰意荡起来。“我知道,你怕做梦是不是?好,我搂着你睡,有我在,什么牛鬼蛇神统统都不见了!”
她一听到他提的那些令人神经绷紧的敏感词,马上又缩起了身子,往他的怀里钻去,声音更加地紧憋微弱:“半夜三更的,你别说鬼呀什么的,我害怕。”
“好了,我不说了。”他低下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两条胳膊更加用力地圈着她。“这样还怕不怕?”
“这样好像……好一点了。”她抓紧带有他浓厚气息的睡衣,闭上眼睛,好像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他露在袖子外的胳膊结结实实的感受到她滑腻的肌肤,刚刚被睡意包围的他,想也不想就捕捉到了她的嘴唇,给了她一个辣辣的热吻。
“承驰……”她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讷讷地说道,“你……你想干嘛?”
他的嘴自动离开了她的嘴唇,停下来看着她。
即使是黑暗中,也能看清楚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们结婚小半年了,她居然还不明白他的意图。
“明天……明天你不是说要开会吗?”他的吻使她感受到周身如电流贯穿而过。
“你不是说自己害怕吗?那么现在你觉得还怕不怕?”他几次三番被她打断,有些无奈地说道。难道这个女人到现在都不知道,男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不是不应该被别的东西中断的吗?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些散淡。好像真的……不那么怕了,可是睡意倒是涌了上来。好想睡……但是在她身上游走的那个男人还在努力地工作着。
“我现在不怕了,不过好像想睡了。”她对着吻着自己裸露肩头的那个男人说道。
“你睡你的吧……”乔承驰被她的话一怔。这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