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爹留给我的。”小伙计见这女人凶恶的样子,实在有些害怕。心里暗暗骂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一下子遇着两个母老虎。
“你爹呢?”
“我爹死了!这东西是我爹死前留给我的。他说让我把这东西收好了,可保平安。”小二见这女人突然对自己脖子上挂的东西起了兴趣,也是十分不解。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块玉饰只是一个残片,并不值钱。
“什么?你说他死了?不可能!”那女人似乎有些不相信。一面,她又拿起手里的那块玉饰,对着它笑起来,“元乾,我终于找到你了。七年了,整整七年了啊!我知道,你一定是被那个狐狸精逼着,才离开我的。对吧!”
小二见这女人说话颠三倒四的,有些不正常,显然是个疯女人。可是自己父亲留的东西还在她的手里。想向她要又不敢,于是便打算到后院去找胖厨子商量商量。
“站住!”小二才一动身,那个坐在女人旁边的姑娘一下子站了起来,同时手里的宝剑也跟着出了鞘。
小二转过身,见那姑娘拔剑向着自己,也是吓的脸色发白。
“你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那个狐狸精害死的?”姑娘握着剑指着店小二道。
小二不说话,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这两个女人的话。
这时那个女人已经慢慢站了起来。她伸手将旁边姑娘的剑按了下来。“小倩,别吓着他了。他说的应该不是师兄。你想想,师兄才多大?他可还没到三十呢!这小子至少也有十五了吧!要按这么算,师兄岂不是十五岁就得了此子?师兄十五岁时,还和我一起整天跟着师父学艺呢!哪里会有功夫与什么女人生这样大的一个儿子。
我想,应该是我们搞错了。”
说着,那女人向小二挥了挥手,“你去吧!”
可是小二却站在原地不动。“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师姐都说让你走了,你还不快滚,可是活的不耐烦了?”小姑娘说着,手又按到了剑柄上。
那女人却阻止了她。“算了师妹。反正这玉饰也不是真的。虽然它的样子确实与你师兄的那一块很像,但是却不是。方才是我自己看错了。何况,这小子的年龄也不对。如果真是师兄与那个狐狸精生的孩子,现在应该不会超过六岁才对。”
说完,那女人将手里的那块玉环残片丢还给小二,然后站起身来。“咱们走吧!看这小店的样子,也没什么可吃的,还是再赶一阵路,到济南城再吃吧!”
两个女人一面说,一面出了小店。
那小二经历了方才的那一场意外,也着实被吓了一跳。虽然两个女人走了,他爹留给他的玉饰也还给他了。可他的心里却一直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女人可真凶!”小二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仔细看了看手里的玉饰,将它重新挂在脖子上,然后匆匆转过后门,也走了。
“东家,怎么样?刚才那个女人凶吧!你还说我凶,现在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凶女人了吧!”若梅见几人都走了,向俞仁挤着眉道。
俞仁笑起来,“她们凶,又跟我没有关系,我不认识她们,她们也不认识我。她们就是再凶,也凶不到我身上来,我管她们呢!”
说着,俞仁将碗里的剩下的野菜吃了个干净。“小二,小二。”
一连叫了好几声,才从厨房里走出一个中年胖子。“小陆回去了。几位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我就行了。”
俞仁见那小二已走,也就没说什么。几人离了店,准备回船上。刚出小巷,俞仁便看到两个年轻女子的身影一闪而过,看上去,似乎是在跟踪什么了。俞仁一眼便认出,这两个女人正是方才在酒店里为难那姓陆的店小二的人。
想起方才两个女人与那小二的对话。显然这两个女人仍是江湖中人。而这小二却是地道的本地乡民,一个不会丝毫武功的酒楼小二,怎么会与这两个行走江湖的女人有什么瓜葛。俞仁越想越觉得奇怪。想起从前常听人讲的一句话:大灾之年必有大乱。俞仁越发觉得这两个女人将会是影响自己下一步计划的人。
反正天色还早,俞仁决定去看个究竟。俞仁将若兰招过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你先回船上去,跟吉安说,我有事可能要晚些才回船上,让他们不用担心。”
说完,俞仁向若梅一招手,两人悄悄的跟在那两个女人身后。
那两个女人出了镇子,又向前走了有五六里,来到一处靠河边的小村子。远远的,俞仁见到方才那个姓陆的小二进了村子,两个女人对望了一眼,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向村子包抄过去。
俞仁与若梅对望一眼,开始分头行动。
陆清托着一小碗米饭,用布盖着走进自家院子。这碗里便是他每天的工资。由于近两个月田里又收上了一批粮食,虽然不多,但多少还是得到了些补充。陆清所在的酒楼便又重新开张起来。掌柜与陆清的约定是,每天两顿饭就当是他一天的工资。
而陆清知道,他娘在家里,每天只能吃那些用野菜叶子加上少量的一些玉米煮的所谓的饭。所以,陆清每天都会把自己的饭省下一碗来,带回家给母亲。
每天与母亲一起分享晚餐的时刻,便是他一天最快乐的时候。陆清知道,母亲体弱,父亲死后,他就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在这样的大灾之年,照顾好母亲,让体弱多病的母亲撑过这个灾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