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倩方才一出手,便打倒了那名麻脸泼皮。只见那人倒在地上,便再也不起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她这酒也醒了几分。这时见另一名泼皮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她没有理会此人。
余玉倩走到那名昏倒在地的麻脸泼皮面前,就见在他的脑下正慢慢的流出一滩鲜血。
余玉倩知道自己方才怒而出手,力道极大,但要说一招毙命,那也应该还不至于,她记得自己方才并没有击中对方要害。以她目前的功力,面对这样一个壮实的汉子,没有击中要害,想要一拳毙命,还是不太可能的。
她伸手试了试那名倒在地上的麻脸泼皮的鼻息,已然没有鼻了。余玉倩又将那人的头轻轻抬了起来。原来,在他的脑后正好有一块突出的尖石块。
看来,此人是运气不好,被余玉倩那一拳打的倒跌在地,脑袋正好撞在了那块尖石上,难怪会这么轻易的便死了。
余玉倩知道这一回,她又惹上了一桩麻烦。不过,她也没有太在意。刚刚经历的那一场山东大乱战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对于杀这么一个无赖,她实在不太放在心上。
不过,要是等天亮了,被人发现,或者被这位跪在地上的家伙一喊,那她必然会惹来大麻烦。至少官府便不会放过她。
在心思电闪之后,余玉倩已经做下了一个决定,马上连夜离开这儿。
想到这儿,余玉倩不再犹豫,上前两步便将那跪地救饶的泼皮打昏,然后将两人拖到路边的暗处。
因为此时夜色已深,许多的店家已经关了门,长街上很是昏暗,更不见一个人影。
余玉倩匆匆处理了这两个人,便赶紧赶回到客栈,取出行李便走。因为马儿栓在马厩里不好取,她便干脆不要了。
余玉倩离开小镇十多里,见无人追赶,这才放下心来。她于是在野外找了处看上去安全的地方起了两堆火,斜靠在火堆旁的一块大石上眯起了眼。此时被火堆烤着,全身暖洋洋的。放松了心情之后,一股酒意再次上涌,余玉倩靠着大石慢慢合上了眼睛。
睡梦中的余玉倩突然感觉手上一紧,紧接着,脚上也是一紧。余玉倩警觉的感觉到了危险,一下子便从梦中惊醒过来。
就见她的面前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五六名大汉。
余玉倩大吃一惊,正要站起来,却突然感觉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大石上面。
原来,她的脚上已经被人套上了套马绳一样的长索,绳索的一头正拿在一名大汉的手里。见她想要站起来,那大汉马上一拉绳索,余玉倩便立马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本姑娘为难?”
那几人当中一名看上去像是领头的男人向前一步道,“你是刘子明的三弟子余玉倩吧?”
余玉倩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几个人会一口便能叫破自己的身份。自从离开闻香教,她已经没有再碰到知道她这个身份的人了。甚至现在连她自己,也忘了自己的这个身份。
说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位酒馆老板,当地的锦衣卫头目石善时。石善时见余玉倩不说话,便知道自己果然猜的不错。想到自己无意中居然抓到了这么重要的一名叛党要犯,石善时的心中忍不住的一阵狂喜。
这刘子明可不仅仅是闻香教的一名长老,他还是闻香教中最有实力的一派。如果单论实力,他比教主徐鸿儒还要强上几分。也因为如此,在整个山东叛乱当中,这刘子明发挥的作用远比闻香教教主徐鸿儒要大。
这些信息,作为锦衣卫当地的一名小头目,此地又离山东及近,石善时自然十分清楚。
而余玉倩作为刘子明的三大弟子之一,虽然名头上远不及她的大师姐黄玉蝶、二师姐刘玉蓉,但也从来没有人敢轻视过她。何况如今徐鸿儒和刘子明还有黄玉蝶都已死了,这余玉倩便自动升格成了闻香教的一级头领。无论她愿不愿意,事实就是如此。
如今这个叛党的一级头目居然落在了自己的手里,这让石善时如何不喜。
虽然石善时没有通报他的身份,但余玉倩也不是傻瓜,她从对方的语气和衣着上已经猜出了几分他们的身份。她的判断还是很准的,这个石善时绝对是朝廷锦衣卫的秘探。因为她之前也曾跟这类人接触过。此人办事的风格,绝对是锦衣卫一路。
一旦明白了对方的这个身份,余玉倩便不再抱任何的幻象了。如果自己被这批锦衣卫抓住,那是必死无疑了。所以她很清楚,眼前她唯一的一个选择就是一个字“打!”。
可惜余玉倩早已失去了主动,此时她想动手,脚上的绳索却被牵在别人的手里。她刚想伸手去拿那把被她暗藏在包袱里的短剑,对面的大汉已经识破了她的意图,手下一用力,便将她拖出了两三米。包袱从她的肩上掉了下来。
同时两名汉子提刀上前,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余玉倩就这样轻易的,被这几名武功远比她低的锦衣卫低级秘探,给俘虏了。她被石善时五花大绑,放进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准备送进京去。抓到这样一个级别的叛党头目,可是一件大功劳,石善时可不傻,他自然不会把她交给自己的顶头上司。否则,这一份大功十之**便没他的份了。所以,他决定亲自把人送进京。
“兄弟们,快着些啊!我看这妞儿有些不太正常,可别在咱们的手里死掉了。这活人可比死人有价值的多!”石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