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温润润的照射进简易的房间,杂乱的房间到处是横七竖八的衣衫,昨晚持续了很久的绮靡气息,即使在阳光的挥散下还是那般的浓厚,让人不禁的红头了颊面。

榻间,小凛冽早早的醒来,一左一右一直在夏侯丞与银月的身体上爬行,企图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存在。

但是,不管他怎么坚持,怎么在他们身边捣乱吱叫,昨晚辛苦了那么久的二人,一直无动于衷的在昏昏的沉睡中。

就这样持续到临近午时,被小凛冽坐在脸上,压得喘息不过来的夏侯丞,才拧着清俊的双眉,扭曲着俊美的面庞,拍着沉重的脑袋,一手抓起脸上的小身体,不堪的翻动了几下身体,才晃晃悠悠的坐起身来。

“臭……小子……”夏侯丞的声音有些嘶哑,很明显是被爱过后的原因,而且看他莫名憔悴的样子,只能说银月真的太过分了。

“啊……”小家伙被提着后背衣服,啃着手,流着口水,睁着圆溜溜充斥着水泽的大眼睛,一脸无知的回应着夏侯丞。

夏侯丞盯着小家伙,但是脑中放映的都是昨晚的片段,是那厮的纠缠与悱恻,让他不禁的有些悔意自己控制力:“真是……”

“醒了……”凉凉的慵懒的且故意拉长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闯进了正在入神的夏侯丞的耳里。

夏侯丞听言转头,脸色无比的淡定,更别提惊讶,毕竟昨晚又不是喝多了,断片这种事情当然也不会发生,更何况他跟银月又不是没睡过,两年后不管是以什么关系在一起,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教主大人,可以回去了,承蒙您老的爱戴,昨晚很爽!”夏侯丞秉着眉目好不闪躲的直视着银月,狭长的眼中都是不可忽视的清冷与无谓,这到让银月不禁的有些小生气。

他以为夏侯丞会在第二天醒来,跟他任性的耍着小脾气,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把他一晚辛苦更下的犁田给否定了,到底这家伙现在是怎么想的?

“本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这么就要赶人走?不留着多宿一会?”银月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也只是在心里不爽而已,面上还是那副轻轻俊雅之貌,毕竟,当年是他的错,现在他要追回曾经的所爱,让让他,让他使使小性子也不为过。

夏侯丞高挑这眉峰,把手中的小凛冽抱在怀里后,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瞧着躺在他身边,一动不动,根本没打算起身的银月,不觉的在心里呲弄他一番之后,则如斯的开口:“如果教主愿意甘之在我的身下,那么我也会非常卖力的‘照顾’您的?所以,您老到底辛不辛苦,你自己知道!”

夏侯丞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银月赶紧提了裤子走人,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然还是一层意思就是,如果你愿意我在上面,那么我也会做牛做马。

“呵呵……”银月听言饶有兴趣的撑起了身体,微微的侧身,面对着夏侯丞,俊美的面上所呈现的是,笑中带着丝缕深沉,未深入深眸,却带着不明的意味。

“赶紧走吧,阴阳怪气的以为能吓着谁啊?”虽然挥手做出厌恶不耐的动作,但是毫不否认,说出这话夏侯丞确实有点心虚,他承认银月这个样子的吓着他了,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他永远无法猜测他的想法,触及到他真实的心理。

“当年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擅自的决定忘记你,我不应该大开杀戮,但,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我忍住所有的冲动没有寻找你,承受着锥心的痛,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没有错,要怪只怪天意弄人。”

夏侯丞打断了银月要说的话,除了不敢听之外,他还惊甚银月会跟他道歉,惊甚他脸上的刺痛双目的神情,惊甚他面上漂浮那一丝的落寂与孤独,可,已经发生的事情,不是忏悔就可以弥补的。

在这场爱情中,他们都在主演着爱着一个人,却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是被深爱着,所以一直自以为是的付出着,要不然怎么会酿出如此大的祸端,伤了彼此,更痛彻了他人。

所以,两年的时间,他彻底的想清楚了所谓的爱,也许他们真的不需要在一起,即使看不到彼此,他依旧能感受着自己被强烈的爱着,感受着被思念的心。

“你真的打算跟夏侯清之在一起?!”银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粗鲁的拽过了夏侯丞的手臂,比起制冷的眉目,他扼住夏侯丞手腕的手,更加的能看出他现在的态度。

“是!”夏侯丞回答的很坚定,他没有甩开银月的手,谁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银月冷聚着幽深的双瞳,薄唇的轻启,道出最无奈的话语:“那我算什么?”

含泪,夏侯丞凝着面色落寂的银月,他在心里悄悄的告诉他,你是我最爱的人,从未改变过,但是他将这句话永远的埋在心里,如今的他不能再任性的做出抉择了。

想法落,夏侯丞秉着脸,面对着银月,清然开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语:“两年前你就已经放开了我的手,现在的你难道想反悔?如果当年我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爱你什么都无所谓,如果当然我没有亲眼,看到老四挖了自己的心脏,也许我永远不会明白,我错的有多彻底,也许我永远不会明白,我爱的有多自私,所以,放开彼此的手吧,未来,你有你的生活有你的人生,而我,我只想照顾好老五与凛冽,再也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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