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瞧见秦烟,也没打招呼,抱着能避着就避着的态度。
和秦家人,她真的不想有任何的联系。
“妈,爸,今天怎么有空一起来?”
“不是快要生了么,我在家里总是不放心。”
肖明兰看着女儿内肚子大的不像样儿,心疼的不得了,唉,没孩子的时候盼着有孩子。
这有了,又这么辛苦。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现在就等着生孩子就好,丁点儿事儿都没有。
嗯,也不能说没事儿,刚刚秦烟来,就有事儿。”
听到女儿说秦烟,肖明兰愣了下。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刑震,心里突突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怎……怎么了么?”
对于自己爸妈,夏楚也不瞒着了,正好趁着这机会看看怎么和霍岑西说能帮得上秦烟。
毕竟,这种事,谁见了也不落忍不帮忙。
“你俩给我出出主意,我这话得怎么跟霍岑西说呢?
直接说,好像不能有效果,可是不说,唉……
上次您在医院也看见了,秦夫人和小丫头对我都不错。
对林素也没话说,就是冲着这一点,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是不是。”
肖明兰暗暗的握拳,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那天见到秦家母子,会发生这样的事。
难怪,难怪,她最近心里一直慌的不成样子。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这感觉真的没错,所以千万别做亏心事,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丫头,这件事,你答应的太草率了,毕竟,你要估计你在霍家的位置啊。”
刑震倾身,挡了挡母女之间的视线,让肖明兰可以偷偷的喘口气。
显然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两个人的预料。
如果再不想想有效的办法,那么真相大白的那天,伤害,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的出来的。
“爸,我也知道,不管怎么说,那是我的大伯嫂,怎么也不能轮到我去做这样的事。
可是……
我就是心理特别难受,看见秦烟哭的时候,我特别难受,形容不出的那种感觉。
就像……
看着自家的妹妹在哭一样。
不忍心,真的不忍心拒绝她。
而且我特别气愤这件事,这不是普通的小错,这是一条人命,秦家二十多年一直都无法走出阴影。
如果就因为那个人跟我有亲戚关系,明明我能帮得上忙,却不忙,我的心,一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而且,秦烟已经说了,他们也不是为了要让徐曼得到什么惩罚,只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想要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而已。
如果是要亲手将她送进监牢,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做,毕竟,我要顾虑老爷子的感受。
爸妈,这就是我的想法。”
夏楚已经将所有的情况都做出分析,刑震静默了一会儿。
“可是,女儿,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没有证据,你要如何问呢?
要怎么问?证据证明是她做的,你才没有任何不是,如果不能证明,你这样不是让霍家大乱么?
不管霍岑西和他哥哥有什么不合的地方,可是关起门来,你们才是一家人。
没有一家人窝里斗的说法,懂么?”
刑震的话让夏楚沉默了一会儿。
是啊,她在顾虑的也是这件事。
“不管怎么说,我应该努力一下,只要能说通霍岑西,这件事就会变得好解决很多。”
“楚楚……”
“爸,你放心吧,我会尽量做的完满一些的。”
夏楚给了刑震一个微笑,安慰他不要担心。
可是……
能不担心么?
两人留下吃晚饭,霍岑西看到岳父岳母只会觉得心情更沉重,神经也开始更加紧绷,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种轻松惬意。
晚饭后,霍老爷子去战家看战栋,老友得了结肠癌需要手术,这几天他基本上跟长在了战家一样。
而许久不见的翁婿俩在小书房下下棋,解闷。
“今天,秦家的小姐来找夏楚,希望她能跟你说情。”
刑震目光落在棋子上,说着的话,让霍岑西蹙了蹙眉。
“所以,您拦着我来书房,是为了提前知会我一声么?”
“岑西,这件事给你带来的困扰,我要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霍岑西没说话,上了马,踹了刑震的一个炮。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已经说过,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我要好好保护妻子。
夏楚的状况,您也知道。
我不能让意外发生,不管是什么事儿,都要等夏楚生产之后再说。”
刑震顿了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你心里有想法,我很能理解。
可是,同样身为男人和丈夫的我,也需要保护我的妻子。
霍岑西,谢谢你,你是个优秀的男人,夏楚能嫁给你,她很有福气。”
霍岑西落子,将军。
抬眼,浅浅的目光落在刑震身上,淡淡回道:
“能够娶到她,才是我的福气。”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好几盘棋。
夏楚和肖明兰说了好些自己关于对秦家事件的想法。
听的肖明兰心惊肉跳。
当然,除了恐惧还有浓浓的愧疚之情。
她总觉得,如果自己对秦家坦白的话,应该能让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