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好脏,脏死了。
愤愤的用力用手背抹自己的嘴唇,可是她仍然嫌不够似的跑到洗手间,拼命的用水漱口,直到觉得再也没有刑天的味道了才满意。
霍岑西找到她的时候,夏楚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人太多了,然后……我,就转向了。”
那笑嘻嘻的样子,他表面没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已经打了突,尤其看见她微微发肿的嘴唇,一双眸子微微暗了下来,心也跟着一沉。看来,有些事,她并不打算和自己说。
见他不说话,一直看着自己的嘴唇,本就不善于扯谎的夏楚一下子就有些慌了。眼神也开始发飘,四处乱瞟。如此做贼心虚的模样,让他更确定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且,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很可能和刑天有关。
“爸妈在咖啡厅里休息,我们过去吧。”
虽然心里有了谱儿,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先保持沉默,有些事并不适合现在解决。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夏楚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她勉强压抑着依然扩张的泪腺,将手交付在他的大手里,两个人出了商场,却没注意到不远处一双闪着恨意的眸子……
人身人海的日子,吃饭都费劲,幸好,霍岑西可以刷脸,所以,走后门儿的跟人家匀了一间包房。
一张圆桌,四人围坐,其乐融融,本来气氛不错,直到,刑震的电、话忽然响起来。听到继父开口的第一句话,夏楚手里的汤匙一时不查掉落在碗里。
“是刑天啊,我们在王府井附近……”
“怎么了?”
幸好声响不大,肖明兰看着女儿的脸色微变,甚至紧张的吞口水,不由得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妈,要两个热露露吧,天气凉了。喝点热的对你的胃好。”
岔开话题,夏楚叫来了等在门口的服务员。上菜之前,肖明兰一直说着话,希望能让气氛活分些,夏楚怕母亲担心,只能压抑心里的难过,陪着笑脸,没过半个小时,刑天出现在包房,肖明兰很自然的就往夏楚身边坐了坐,然出了与刑震之间的距离,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首都的交通还是挺不错的,没怎么耽误时间。”
他表面如常,可以一双眼眸却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让夏楚想要躲闪,却又无处可躲。
“嘴唇怎么了?受伤了?”
刑震看着坐在身边的儿子,忍不住问道。
“啊?没什么,猫抓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霍岑西的身上,眼神,别有深意。下巴微微扬起,有些挑衅的意思。一种不需言明的古怪默契流窜在两个男人之间。四目相接的瞬间,仿佛是冰与火的电流在空中相会,震的劈啪作响。两个人都不想认输,仿佛是相斗的龙虎,谁先移开视线谁先输了一般。
“猫?”
刑震轻喃一句,然后,顺着刑天的视线看去,唇抿了抿,就没有再问下去。餐桌上的气压越发低得骇人,肖明兰也注意到两个年轻人的暗斗,实在不忍看女儿受这种夹板气。所以赶紧出来打圆场。
“岑西,你平日在基地一定特别的忙碌,夏楚年纪小,有时候要是因为你少陪她耍性子,你多担待些。别跟她计较。”
霍岑西看了一样丈母娘,微微一笑。
“妈你放心,媳妇娶回家是用来疼的,我会让着她。”
这种话若是放在平时,他打死都不会说出口,可是现在有刑天,就是要趁着机会好好的恶心恶心他!
“呵,这妈叫的,真顺口。”
果不其然,那边话音刚落,刑天就语带讽刺的开了口,可偏偏那脸上还带着无比碍眼的和善笑容,让人无从发作。明褒暗贬这种技能显然应达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境界。而霍岑西是谁?想从他这讨便宜?那还真是想都别想。
“本来有件事,我想着等私下里做的。可是,今天趁着家里人都在,我就现在做了吧。”
夏楚茫然的抬头看向霍岑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听那口气像是准备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惊喜。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的盒子,四四方方,不大不小。放在了夏楚面前。
“这……这是?”
“打开看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礼物?夏楚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丝绒盒子,葱白的手指稀罕的在丝绒盒子上流连了一会,然后才慢慢的打开,盒子打开的瞬间,夏楚,看清了里面的东西,看着霍岑西所谓的礼物,让她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天哪!这……
“这次演习的战利品。”
那里面不是什么什么黄金,也不是什么钻石,而是,霍岑西这次演习胜利的功勋章!那闪亮亮的八一发出的光芒远比什么钻石还要闪耀,而它的价值就是十座城池也无法比拟。军功章对于一个军人的意义高于生命,而现在,霍岑西竟然把这高于生命的荣誉给了她,这代表什么,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去形容了。她难以压抑心中的激动,不顾矜持的拥住霍岑西,声音泛着哽咽。
好喜欢,这个礼物,她真的真的好喜欢。
“谢谢,老公,我好喜欢。”
这一声老公,真是让霍岑西心都要化了。两个人相拥的画面让刑天绷紧了一张俊脸。一双眸子充满了阴鹜,放在腿上的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力道之大,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