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吵架,这不是……
“岑西,你说的是认真的么?那你和琬琬怎么办?你……就这么仓促的结婚了?难不成,是对方有了你的骨肉,所以才会……”
别怪他如此想,出了奉子成婚,不然还能发生什么事如此着急。
“政委,我和慕静琬是和平分手,我们彼此生活目标不同,在一起的这些年,也是发乎情止于礼,从未做过出格的事。这一点,我以前就向您保证过。”
霍岑西语气忽然凌厉起来,他很是想不通,自己闪婚,就一定要是过错方么?男人跟女人谈恋爱,为什么总要男人扮演时时刻刻都该担起全责的那个角色?当然,如果别人都这样想的话,他也没办法。生活是自己的,无需向所有人解释。他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和看法,却不能任由其他人也这样看待他的妻子,夏楚。
“我的妻子,不需要为我和慕静琬的分手付上任何责任。如果您想知道具体的事,可以问您的女儿。抱歉,我还有些书面材料需要写,先回去了。”
说着起身,扣上军帽离开了办公室,徒留慕远山一个人还有些发愣。
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慕远山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拨给办公室主任向阳。
“喂,老向,是我。”
“老慕?什么事都让你亲自给我打电、话了?”
慕远山淡淡笑开,沉了嗓音。
“我不是刚放完公假么,有件事想要问问你。霍岑西的结婚报告,是你给印的章?”
向阳一听是说这件事,便将心理藏着的疑问吐露了出来。
“哎,说到这事儿,我还想问你,一开始拿来的明明写着琬琬的名字,可怎么后来路远补了一份报告上面换了人。好像……姓夏,老慕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可是还等着你跟霍老的亲家酒呢。”
这一番话让慕远山脸上的笑凝住,可终究是老油条。插科打诨的糊弄了过去,不然,可真是丢死人了。
“年轻人的事啊,变数太大。你先忙着吧,我这还有点文件要看。改天一起下棋啊。”
“那你有事就先忙着吧。”
撂下了电、话。慕远山的脸色有些灰败,想起霍岑西对自己说的话,再加上向阳的话,这前后一撺掇,明显就是自己闺女没去跟人家领证,结果让人下不来台,这么卡脸的事儿,哪个男人能承受的住?也难怪,要闹到分手了。
这下子可怎么办?霍岑西这个男人可是他看中好久的女婿人选。不管从家世还是人品,都是万中无一!放眼大院儿里的那些纨绔子弟,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如此一个好人选就这么丧失了,他心里岂能甘愿?这个女儿真是的,人性也要有个限度。现在闹成这样,哪还有转机。
愁!愁!愁!
现在拉帮结派的事儿越来越严重,本以为女儿和霍岑西的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现在可倒好,全成了泡影!傅家小子有了钟家的小女儿,白家小子心思太重,桑家的那个年纪又不相配。想来想去,一个赶得上霍岑西的都没有。越想心窝子越难受。觉得这事儿,必须要和慕静琬好好谈谈才行!最好借此机会让她从娱乐圈里退出来。不然,那种下九流的身份,谁家能肯要这样的媳妇儿。揉了揉太阳穴,慕远山觉得自己放了两个月公假顿时什么用处都没有了。操心!
霍岑西回了办公室,石磊就急冲冲的赶过来。
“报告!”
看着微微喘息的石团长,霍岑西微微挑起眉头。
“怎么了?”
“老大,你快去看看姓雷的,什么意思!我***忍够久了我!”
石磊虽然粗了点,可是这么直接在霍岑西爆粗口还是第一次。
“走”
没多说话,霍岑西带上军帽跟着石磊出了办公室,一路上,石团长就像是炸了毛儿的刺猬。一张嘴嘚吧个不停。全是说雷烈的。
“以前小来小去也就算了,我就忍了,***这次骑在我的脖颈上拉屎,我受不了了!没有这么办事儿的!说好了回来下午训练靶场先给我们团的,他连屁都没放一下就给我的人挤下来了。”
“闭嘴!”
不想听石磊嘟嘟囔囔的,喋喋不休,霍岑西冷声喝止道。那老大下命令他就是一肚子的委屈也不敢再继续了,郁闷的咂咂嘴,一张脸也黑的不行。心里嘀咕着,自己真是招谁惹谁了。明明他才是让人同情的那一个吧。
一路颠簸,到了靶场,果不其然,雷烈的兵蛋子们在齐刷刷的打靶,不远处齐刷刷的站着石磊的兵。一个个站的柳苗儿似的直溜儿。战士们的嘴里呵出一团又一团的白气,北京的冬天,真是越发冷了,而这基地也每个遮挡的建筑物,四面通风,更是冷的让人打颤。
吉普车突然停下,刹车时,轮胎的摩擦扬起不少尘土。车门打开,霍岑西跳了下来。一言不发走到雷烈面前。
“首长!”
看着老大出现,雷烈赶紧敬了军礼。再看石磊那愤愤的眼神,心里立刻知道这本应该呆在办公室的男人为何出现在靶场了。
“怎么回事?”
语气微冷,不怒自威。那一双冰刀一样的视线让雷烈浑身一僵。
“打靶。”
生生压住心里那种无法控制的恐惧感,垂在裤线两侧的手指本能的把住军裤,强装镇定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