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对得起我的信任。”纳尔逊弯下腰,对着刚刚被毒液侵蚀过的地面,挥舞着魔杖,发动咒语。
只看见洞壁上探出一根根仿佛菌丝的白色丝线,它们如同有灵性一般向洞内攀爬,一层叠一层,一层叠一层,最终将地上的小坑完全覆盖起来,和一开始的平地别无二致。
他又照猫画虎对着海尔波一通操作,海尔波的伤口也成功愈合了。
“你为自己赢得了一些尊重。”纳尔逊满意地点点头,关上箱子夹着书,抱着双面镜,消失在了原地。
……
“你可不能试这种黑巫师的魔咒!”刚回到房间,汤姆就语气激烈的劝说道。
“我当然不会试,我甚至想用蜷翼魔的毒液让我忘掉这句咒语。”纳尔逊摆好镜子,把海尔波的绿书关进铅盒里小心封存,做完这件事,他欢快地吹了声口哨,“呜呼~还以为自己变傻了,当一个聪明蛋的感觉真好。”
“……”汤姆扶住额头,看着纳尔逊忙前忙后,直到他取出管着蜷翼魔的鸟笼摆到桌上,才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问他咒语?”
“我想让他觉得,我用了这个咒语,”纳尔逊摸出一粒糖果含在嘴里,躺在床上,拉开领子,在自己的脖颈处左瞧右瞧,“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感觉这个老家伙在阴我。”
“怎么说?”汤姆好奇地问道。
“他已经阴过我很多次了,如果不是我运气好,可能他早都用我的身体借尸还魂了。”
“嘶……这就是学校外的世界吗?真可怕。”汤姆倒吸一口凉气,担忧地问道,“那你受的伤怎么办?”
“其实我刚刚已经仔细观察过了,”纳尔逊挑了挑眉毛,得意地说道,“刚刚那些事情的重点只有两个,第一,在蜷翼魔攻击海尔波的时候看清它的攻击方式,这件事情完成得很成功,我找到了它的口器和利齿,我想平日里它应该没有用这些武器袭击过我,否则我身上应该是有明显的伤疤才对。”
“所以呢?”
“所以这说明它只能用毒液暗地里影响我,但这无伤大雅——我推测它很久以前就凭借我的迷失雾混进了迷离幻境,并且在我每次进入环境时给我下毒,这是一种慢性毒药,”纳尔逊观察结束,理了理领子,说道,“经稀释的毒液甚至可以用来做魔药,所以伤害应该不会很大,我等会儿就给纽特学长写信,搭配一些药物应该很快就可以消除影响。”
“而且,”看着欲言又止的汤姆,纳尔逊补充道,“你有没有觉得我正常了?这一次在蜷翼魔撒毒之前我就逮到了它,我感觉自己智商又回来了!”
“我还是持保留意见。”汤姆撇撇嘴,然后突然问道,“我之前的那只猫头鹰叫什么?”
“斑头鹧鸪,怎么了?”纳尔逊笑道,“你不会觉得我会连这都忘记吧?还是说你觉得我已经被海尔波夺取了身体?”
“是斑头鸺鹠,纳尔,你还是没有记住这个单词,不过仅凭这个词我就能确定是你本人了,”汤姆摊开手,说道,“继续说你的第二件事吧。”
“第二件事,就是让海尔波以为我很迫切地想要治疗我的脑残,”纳尔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等到他下次想用这玩意儿阴我,我就给他来一记狠的。”
“你这是图什么呢?你还不如直接干掉他呢。”汤姆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你欺负他的样子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黑巫师了,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不会吧?你不会同情他吧?”纳尔逊挑了挑眉毛,说道,“他可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作的孽罄竹难书,你知道吗?他想利用战争的炼狱复活——面对这样的人,我可不敢流露出一点儿软弱或者善良,这可能就会成为他利用的突破口。”
“倒也是,”汤姆想了想,自己说服了自己,“而且他还有魂器,你也没法给他个痛快。”
“没错,”纳尔逊深以为然,他坐在椅子上盯着沉睡的蜷翼魔,戳了戳茧上探出的尖刺,感叹道,“现在想想,蜷翼魔对我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怎么说?”汤姆担心地问道。
“可能我骨子里是个格兰芬多,我的谨慎与克制似乎更多来源于自己的见识,当我屡屡难以在第一时间想起那些脑海中的教训时,我就总容易做一些莽撞的事。”
“你可不像什么莽撞的家伙。”
“你敢想象吗?在一艘麻瓜邮轮上被一个身陷囹圄的巫师拜托报平安,结果召来了圣徒……单枪匹马地冲进迷离幻境和海尔波完好的魂器战斗,结果差点被干掉,你能想想这些是我能干出来的事情吗?”纳尔逊坐在床边,细数着自己这一年来的荒唐举动,“说真的,如果不是我真的运气好,我可能早都死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汤姆宽慰道,“况且你没有死,不是吗?”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纳尔逊笑道,“我还记得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有次和隔壁街区的坏小子干架,你可是收集了不少他们的黑料。”
“好了好了,别说了。”汤姆摆了摆手。
“好吧,”纳尔逊笑笑,话锋一转,问道,“你这次去法国,见到你父亲了吗?”
“那个也叫汤姆·里德尔的男人?”汤姆反问道。
纳尔逊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汤姆的寻亲之路已经算是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