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与铠甲跟随邓布利多来到了一间被锁住的门前,一路上,邓布利多都在向纳尔逊讲述皮皮鬼的故事。
一年级的纳尔逊与阿尔法德一行人夜游时曾经来过这里,当时这扇看起来破败不堪的木门上拴着一把落满灰的锁,任凭他们使出浑身解数都拿它毫无办法。
如今它竟然被打开了,挂在门把手上晃来晃去,时不时碰撞门把手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起来你来过这里?”邓布利多轻快地说道,“我记得校规上写了,这片区域是不能靠近的……果然,霍格沃兹的每个学生都是违反过校规的。”
“我不是,我没有。”纳尔逊矢口否认,在校长面前至少还得装一装,可不能得意忘形了,“我只是有点儿好奇。”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情令我们好奇了,”邓布利多眨眨眼睛,抽出魔杖指向门把手,轻声说道,“准备好你的魔杖,当心,可能会有一番苦战,对手是个幽灵,我需要你的迷失雾。”
“是皮皮鬼吗?”纳尔逊好奇地问道,“它不是只会做恶作剧吗?”
“那可不一定,巫师的敌意起码是有迹可循的,无端的敌意只会让我们毫无防备,”邓布利多摇摇头,在解锁咒的帮助下,陈旧的木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门轴的铰链已经生锈,刺耳的噪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邓布利多转过头,望向铠甲,吩咐道,“你保护他。”
“好嘞!阿不思!”
铠甲没有脸,但纳尔逊分明从它的“脸”上看到了欢欣雀跃的表情,当圣洁而醒目的金光在自己胸口亮起时,他顿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连连摆手道,“教授,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铠甲字正腔圆、义正言辞的喊声回荡在走廊中,如穿脑魔音一般刺破纳尔逊的鼓膜,它激动地说道,“好兄弟!我们有多久没有并肩作战过了!来吧!让我们来处决那些邪恶吧!”
“我多么希望我从来没和你一起并肩作战过……”纳尔逊苦涩地闭上嘴巴,他不知道邪恶会不会被处决,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脸马上就要被处决了。
“哦?”听着身边突兀响起的激昂乐曲,邓布利多停下了进入门后的脚步,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盯着被金光覆盖的纳尔逊。
“让我们一起来喊出那句话吧!”铠甲的声音激情四射。
纳尔逊已经闭上眼睛,尽量封闭着自己的五感,希望熬过这一段即将发生的痛苦经历,他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独身一人时才敢说的话是万万不能在身边有人的时候说的。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没精神?”已经化成光的铠甲困惑地问道,“让我来代劳吧!”
“卡面来打,汉森!”
铠甲放大了的声音直冲云霄,几乎要把霍格沃兹城堡的屋顶冲破。
一套造型古朴、银光闪闪还打了蜡的全身板甲出现在纳尔逊身上,精灵状的闪光符文在铠甲周身闪烁着,使得纳尔逊被笼罩进一股氤氲的光晕内,他索性心一横,将手中的魔杖高举到头顶,在身侧划出一个圆满的弧形,紧接着,向下用力一甩,布满齿轮的指针细剑出现在手中。
纳尔逊明显可以感觉到铠甲开始变得兴奋了,它操纵着自己的胳膊挽了个比自己之前速成的动作漂亮百倍的剑花,挺胸抬头,站在邓布利多面前,它甚至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条绿色的斯莱特林披风,挂在颈后,用魔法排出微风将披风吹拂得飘荡起来。
“看起来还行,”纳尔逊不由得在心中想道,“如果这个铠甲是个哑巴,或者铠甲里不是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嚯!”邓布利多大吃一惊,拍手称赞,“真的很帅!圆桌骑士也不过如此。”
“谢谢您的夸奖。”纳尔逊瓮声瓮气的声音从罐头里传出来,就像一个四五十岁的大汉一般,邓布利多却不知道,铠甲中的纳尔逊正在和铠甲进行一场危险的谈话。
(“你对魔法有增幅吗?”
“都有我了你还想着魔法?不过确实有一点儿。”
“遗忘咒有吗?”
“当然有,遗忘咒那种小破魔法怎么可能打破我的防御?”
“……”)
“我们走吧,教授。”
纳尔逊叮呤哐啷地走到邓布利多面前,抢先走进了门内。
邓布利多耸耸肩,跟了上去。
但他刚走了一步,就听到前方传来了“铛”的一身,紧接着便撞在了纳尔逊坚硬的背甲上,被退出来的纳尔逊顶了出来。
“怎么了,纳尔逊?”邓布利多揉了揉膝盖,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感觉你可能把我膝盖上的地图给撞平了。”
“抱歉,教授,不过您不妨自己看看。”
纳尔逊后退一步,护着毫无防护的邓布利多往门后的走廊望去。
只见门后的走廊中悬浮着数不清的锋利匕首,拱卫着中央的钟形罩,它们的刀尖直挺挺地冲着木门,可以想象,但凡有个人走到门后,便会在一眨眼的功夫被扎成一只刺猬——当然,匕首的锋利可以让它毫无阻碍地贯穿人体,或许最后剩下的不是刺猬,而是一块不成形状的海绵。
邓布利多只是探了探头,便有三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飞了过来,纳尔逊下意识地抬手抵挡,匕首撞在铠甲上,这些可以随意切断办公桌的匕首却无法攻破它的防御,只是留下了三道迅速消失的白印。
但纳尔逊却像是被大锤砸了一记,尽管有着铠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