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飞斧每一把都按照特定的频率飞舞着,如果能够把握住节奏,甚至可以像过清晨的马路一样悠闲地走过去。
汤姆站在原地沉思,身上却不断飞出一道道黑影向前,但很快就会因为撞到飞斧而灰飞烟灭。
即便每一道黑影走出的路程都会比上一道更多,但看起来仍像是在排队自杀似的。
在和匕首做已经愈发轻松了,他的心中满是被汤姆轻视的愤怒,很多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都只能极度不同,他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竟然爆发出了超越以往的战力,越来越能够用铁甲咒影响飞刃的轨迹,使得越来越多的匕首被弹飞,深深地插进墙里,甚至有余力对很快拉近距离的玛格丽特做出干扰。
令人困惑的是,他干扰的魔咒全都射向了身后,而那些弹飞的匕首也没有一个是冲汤姆的后背去的。
“真是个绅士!”西格蒙德摇头晃脑地感叹道,“美中不足的是,他不太懂竞技。”
“疯狂攻击身后女孩子的绅士吗?”康斯坦斯不满地说道,“不过比起你,你的学生还是要光明磊落很多。”
“这才是尊重女士,我亲爱的康斯坦斯,”西格蒙德反驳道,“在同台竞技的比赛中,把她当成旗鼓相当的对手,并给予十二分的尊重,他比你更懂什么叫‘光明磊落’,这难道不是绅士的行为吗?难道你希望你的学生被优待?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会叫停比赛,并提议修改规则。”
“我不是这个意思。”康斯坦斯闷闷地哼了一声,抱着手,把头扭向一边,“强词夺理!”
“我这是得理不饶人。”西格蒙德马上乘胜追击,他指了指玛格丽特,轻声说道,“我亲爱的康斯坦斯,看样子你并不了解你这位学生的顽强呢的攻击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康斯坦斯顺着他的手指望向几乎被飞刃的洪流淹没的玛格丽特,她闭着眼睛,那副眼镜好似摆设一般,眼看着学生要遭到重击,康斯坦斯紧张起来,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只一瞬间,玛格丽特便被恐怖的钢铁洪流吞没,密集到令观者不适的匕首覆盖了玛格丽特身上每一处致死的要害,但她完全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反倒维持着原速,迎着匕首向前走去。
下一秒,纤细的少女消失了,她所处的位置被疯狂的匕首彻底吞没,连都瞪大了眼睛,他没想过杀人,但更没想到的是,玛格丽特毫无防范。
刹那间,密集的匕首群中爆发出骤雨般密集的金属碰撞声,玛格丽特完好无损地从匕首群中走了出来,像一位没有实体的幽的脸上还维持着对自己杀人行为的惊恐。
玛格丽特将致死的攻击留在了身后,狂乱的匕首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一半依旧混乱无序地绞杀着周围的一切,另一半则排成了秩序井然的方阵,颇有效率地破坏着周围的“敌人”。
城堡中的匕首或许无坚不摧,但当它们面对“自己人”时,不破的金身却被打破了,匕首们的身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继而越来越多的战损随手丢来,只凭借着本能的破坏指令行动、甚至还会误伤友军的匕首很快败下阵来,玛格丽特指挥着残存的猛攻而来。
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三名的自己却被安排在第二位登场了,前方是轻而易举就把变形后的自己从刀阵中揪出来的汤姆,后方是轻而易举破解自己攻势的玛格丽特,他感到进退维谷,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两面包夹芝士”。
“我的学生也不赖呢。”康斯坦斯做出一副苦恼的表情,说道,“这样的好学生甚至有时候会让我感到自己的教学是不是没有意义。”
“确实,”西格蒙德认同地点点头,“你确实应该感觉到自己没什么意义,萨冈小姐的魔法要是有一个是你教出来的我就把阿不思吃了。”
“打赌能不能不要带上我?”
邓布利多无奈地被拉入了康斯坦斯与西格蒙德的争执。
“作为教师,你不应当有任何优待的想法,”西格蒙德甚至抓紧时间教育了康斯坦斯一番,“对于巫师而言,公平的败北比偷奸耍滑的胜利有意义得多,每个人都有自己天生的、难以消弭的缺陷,但这同样意味着与你同台竞技的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不足,真正有价值的人应当克服这些缺陷,成为强者,而不是自怨自艾!只会垂尾乞怜的弱者是没有价值的!”
评委席上的很多人都听到了西格蒙德的这段振聋发聩的发言,他们纷纷望向他,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似的。
“抱歉,”西格蒙德压低了声音,“我有些激动了,而且这似乎不像是西格蒙德会讲出来的话。”
听到这句话,邓布利多挑了挑眉毛。
康斯坦斯则是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道:“西格蒙德,你有些道理,只是……你讲的话很像一个我讨厌的人。”
“方便告诉我是谁吗?”
“盖勒特·格林德沃,”康斯坦斯直视着西格蒙德的眼睛,从嗓子里挤出了那个名字,“我不认同你,但我也无法反驳。”
绕是背后已经“乒乒乓乓”地打成了一团,汤姆也依旧没有转身,他倒是没有同时面对两人偷袭的自信最后看他的眼神有信心。
汤姆清楚的内心已经被暴怒与证明自己的执念所占据,不追上自己,他是不可能动手的,相反,他还会竭尽所能,打败玛格丽特,来制造一场没有干扰的对局。
在长时间的观察后,汤姆已经修炼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