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把手中的报纸随意塞进口袋里,笑着和布莱克一家打了招呼,阿黛尔看到陌生人,有些害怕地躲到了他的身后。
“您竟然亲自来接我们。”纳尔逊和汤姆走上前,同样热情地打着招呼,纳尔逊还记得自己上次下船受到迎接,还是当年从伊卡洛斯号上下来,被几十个圣徒包围着请去吃饭的时候。
“能迎接我们的英雄是我的荣幸,”博洛克斯和两人握过手,向身后打了个手势,“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们的英姿,不瞒你们说,我年轻的时候也畅想过这种成为英雄的经历。”
“只是旅游路过。”纳尔逊青涩地笑了笑,这几天在接受各种报纸采访时他都是同样的表情。
“如果路过的是您,想必一定做的比我们好。”汤姆在结束与熟人的独处后总会捡回他的《情商》巨著,这让这次见面的氛围更加欢快了。
“非常感谢您专程来接我们。”纳尔逊再次感谢,“给您添麻烦了。”
“怎么会麻烦呢?是阿尔法德和沃尔布加太过于想念他们的好朋友们,所以才打听到了你们回程的班次,”博洛克斯颇具风度地笑了笑,说道,“刚好,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什么事,所以就陪他们两个来了,不过还好我来了,不然这个傻小子和傻姑娘就真的要冻傻了。”
说罢,站在他们身后几乎隐形的男仆走上前,将两件厚实的、镶着金线的斗篷披到了纳尔逊和汤姆身上。
博洛克斯这才注意到纳尔逊身后露出的红色衣角,蹲下身子,望着努力躲藏的阿黛尔,惊讶地挑了挑眉毛,索性脱下自己穿着的披风,递给了纳尔逊,一边解释道,“我每件衣服上都有自动调节温度的魔法,这只是装饰。”
纳尔逊道了声感谢,接过披风,裹在了阿黛尔的身上。
打过招呼后,博洛克斯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站到一边,给儿子女儿腾出了位置,他笑吟吟地望着几个年轻人,心情好极了。
在父亲离开后,阿尔法德和沃尔布加才矜持地走上前。
但阿尔法德的矜持只持续了不到五秒钟就消失了,他迫切地挤上前,凑近纳尔逊,像个特务似的小声问道,“我要的东西呢?你不会忘了吧?”
纳尔逊翻了个白眼,费劲地从箱子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玩意儿,塞到了阿尔法德的怀里,“你居然都不关心我们在美国经历了什么,路上累不累,就盯着你那破玩意儿。”
“这东西很重要,而且是美洲特产,上次的爆炸魔药你见识过了,有了秘鲁毒牙龙的毒牙,我相信我可以趁着德怀特睡觉的时候成功爆破拉文克劳的塔楼……”阿尔法德煞有介事地发散着思维,又在思想最危险的时候把它拽回跑道,“我本来还是挺感兴趣的,不过我父亲这几天动不动就在我旁边念叨,我感觉对你们的经历已经比你们自己还要熟了!”
“有多熟?”汤姆好奇地问道。
眼看阿尔法德已经开始背企鹅的第一篇报道了,纳尔逊赶忙捂住了他的嘴,企鹅的报道什么都好,还原度也很高,就是有些地方用词过于夸张、过于肉麻了。
“汤姆,感觉你的脸色有些差呢。”沃尔布加面带微笑,像个淑女似的走上来问道,“是晕船了吗?”
“怎么可能?”汤姆不屑地做了个扩胸运动,“我现在感觉脚踏实地真是无趣极了。”
阿黛尔率先笑出了声,吸引了沃尔布加的注意,只用了一秒钟,她就吸引了沃尔布加的注意。
“我们走吧,”博洛克斯说道,“先回家暖暖身子,站在码头上也不是个事。”
阿尔法德拽着纳尔逊远远地缀在队伍后面,望了望前面正在和父亲闲聊的汤姆,还有卸下淑女伪装、抱着挣扎的小姑娘跑来跑去的姐姐,他压低声音,小声问道,“你确定货没问题吗?”
“你为什么要假装我们在买卖什么非法的违禁品呢?”纳尔逊有些无语地摊开手说道,“这只是几根平凡的牙罢了。”
“你不懂,如果被父亲发现我想把拉文克劳塔楼炸上天,他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
纳尔逊缓缓地转过头,头顶蹦出一个情感强烈的问号,“你真的要把拉文克劳塔楼炸上天?”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你没有开玩笑吗?”纳尔逊作势就要抢回那小包东西。
“我开玩笑的。”阿尔法德讪笑道,“我只留一点点,用作挖掘一条属于斯莱特林的密道!其他都给你……话说之前的爆炸魔药效果怎么样?”
“唔,效果好极了,”纳尔逊揉了揉下巴,说道,“我在里面加了点儿针对配方、装在一根枪头里,差点儿炸死了一头上百英尺长的章鱼。”
“差点儿吗?可惜,”阿尔法德只当那是普通的章鱼,叹息一口,但很快打起精神,摸了摸手中的小包,说道,“说真的,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拥有和我一样的兴趣,不过有件事我还是想确认一下,这个毒牙只有这么小,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从你嘴里说出秘鲁毒牙龙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念了点儿书,现在看来真是我多疑了,”纳尔逊撇了撇嘴,“这种龙成年也只有十五英尺长,比马大不了多少。”
“这样啊……”阿尔法德表情有些茫然,“我还以为所有龙都和我们家农场里养的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