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默契中,他们都在刻意回避某些话题,又彼此对回避的内容心知肚明,只好在闲聊中夹枪带棒,又很快可以通过对方的反应获取自己想要的答案。
“其实纽特在很多年前,就把血誓交给我了。”
“我想你应该一直把它收藏在柜子里,保护得很好。”
“现在我反而希望我这样做了。”
“现在也不晚,”格林德沃抚摸着厉火,轻声说道,“从纪念品的角度看,一堆玻璃碴子和一个完整的杯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
“对了,改变男孩的东西或许可以让遗憾变得不再是遗憾。”
“那明显是一次不小的事故,”邓布利多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即便成功了,想必它的代价不会小,更何况,一堆玻璃碴子也终究不是一个完整的杯子。”
“更何况,一个笃信未来的人,怎么会说这种话呢?”
他将擦干净的魔杖收回怀里,而一旁的格林德沃也端起燃烧着厉火的酒杯,一饮而尽。
两个各有坚持的人都没有说服彼此,但仿佛又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他们相视一笑,端起放着正常冰块的正常酒杯遥遥碰杯,下次相遇,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先走了。”
“我结账。”
熟悉的对话,酒馆中只剩下邓布利多一人,而在格林德沃之前的位置,一枚淡绿色的球形宝石正在杯底缓缓的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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