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这样的家伙也敢冲我犬吠了吗?”沙菲克只想离开这个令他作呕的地方,他恶狠狠地怒斥着里奇,“给我让开!”
“你不能走,”里奇坚定地拦在他的面前,“你需要为自己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魔法部和威森加摩每年数万加隆的亏空,那些裙带关系如网罗一般紧密的部门,每况愈下的社情和逐年提高的犯罪率,那些——”
“够了!”沙菲克的脸涨得通红,他终于忍受不住,将自己从邓布利多那里得到的愤怒大声地宣泄在里奇身上,“滚开!泥巴种!”
大厅中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他们的动作与言语,目光重新聚集在沙菲克这位前法官的身上。
“哦吼~”
老马尔福侧过身,小声对一旁的老卡罗说道,“他已经气急败坏到这种程度了吗?”
老卡罗还在为他之前的行为生气,没有搭理老马尔福,讨了个没趣的老马尔福耸耸肩,目不转睛地盯着沙菲克,饶有兴趣地揉着自己胡须柔顺的下巴。
“沙菲克,”邓布利多转过身,罕见地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你不能说那种话,难道到现在为止,你就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过半点后悔吗?”
“别假惺惺地说那种话了!邓布利多,”沙菲克双眼通红,状若疯魔,一连串的打击将他的心智几乎彻底摧毁,他不再爱惜羽毛,只想爽快地痛批屋里这些自以为的同类,他用手指着在场的每个人,仍不忘给邓布利多泼脏水,“你们这些骗子、罪犯、奸商、小人!你们觉得打倒我很开心吗?邓布利多杀人犯会给你们更好的未来?可笑!他比你们冷酷得多,也聪明得多,你们只不过是从我的棋子变成了他的玩具,我是有后悔,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在挪威没有给你这个虐杀麻瓜的黑巫师判死刑!”
旁听席上传来一声嗤笑,他们一点儿也不在乎这种事,相反,邓布利多和麻瓜出身的部长可在乎得多,沙菲克完了。
“沙菲克,”邓布利多的语气变得冰冷,“就像里奇部长说的那样,你最好留在这里,接受你应得的审判。”
“我答应了威廉姆斯先生一件事情,”里奇侧开身子,给沙菲克让出一条通向大门的路,“他非常注重巫师历史的传承,他告诉我,魔法部遇到的大部分问题都可以在历史中找到答案。”
“你在说什么*话?”沙菲克斜着眼盯着里奇。
“我已经提出草案,在魔法部中成立一个新的部门,叫做编年史办公室,记录历史为未来的官员们做参考,”里奇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会成为我们记录的第一位当代著名巫师。”
“你想靠这些就搞臭我?你想得美!”
沙菲克挤开里奇,板着脸向门口逃去。
“沙菲克先生,我是你的崇拜者,能给我签个名吗?”
在威森加摩大厅的门口,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斜靠在门框上,挡住了沙菲克的去路,他轻佻地挑了挑眉毛,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羊皮纸,递向沙菲克。
沙菲克瞳孔一缩,转头向后望去,大厅中没有一个人动弹,邓布利多正在继续刚刚被打断了的攀谈,而里奇也加入了旁听席的讨论中,没有人在乎自己,又或是没有人会担心自己逃离。
“我认为威森加摩需要新鲜血液,作为立法机构,各个领域、各个阶层都需要保持均衡,不能让腐朽的思想占据这里……”
邓布利多刺耳的发言传入他的脑海,他谨慎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的面孔有些陌生,腰间挂着一个可笑的玩偶,不像是英国的巫师,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丝毫的恭敬。
沙菲克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低下头,打算绕过这个年轻人,不想横生事端,只要能离开这个陷阱,在沙菲克家盘根错节的权势帮助下,他有足够的信心碾死屋里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家伙。
年轻人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腰间的挂饰不住地摇晃着,“自我介绍一下,沙菲克先生,我叫企鹅,您也可以叫我企鹅。”
沙菲克没有理会他奇怪的发言,埋头快步走了出去,走廊的拐角就在眼前,只要能过去……
当他走到走廊尽头,憋着的一股气马上松开。
“我们走着瞧!”
可在拐过这个弯后,那只可笑的企鹅玩偶又进入了他的视线,沙菲克抬起头,表情扭曲地望着倚靠在门框上的企鹅,咬着牙问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一个签名。”
企鹅微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羊皮纸。
“我认为威森加摩需要新鲜血液……”
邓布利多刺耳的发言再次传入他的脑海,沙菲克惊恐地转过头,自己的身后哪里是什么走廊,分明是威森加摩的大厅!而邓布利多的发言也继续传来:“作为立法机构……”
沙菲克瞳孔震动,他一把推开企鹅,让羊皮纸散落一地,老迈的身体里爆发出非凡的潜能,埋头向前冲去,这一切只是幻觉,只要能过去……
“沙菲克先生,签个名,对您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好不容易再次跑到走廊尽头,那道魔鬼般的声音再次传来,羊皮纸铺满了地面,他粗略一瞥,哪是什么签名册,分明就是认罪书!
“我认为威森加摩需要新鲜血液……”
再次听到邓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