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奔跑。
“签个名吧,沙菲克先生……”
“我认为威森加摩需要新鲜血液……”
“签名……”
“我认为威森加摩……”
不知道过了多久,沙菲克的脸色没有一点儿血色,他仿佛陷入了一场永恒轮回的地狱之中,在走过无数遍的走廊中跑了不知多远,他也尝试过袭击企鹅,但企鹅高超的魔法让他一次次地绝望,终于,在企鹅玩偶再次映入眼帘时,沙菲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不在颤抖,他的灵魂没有任何一片不在恐惧,他的意识几乎被这轮回与绝望吞噬。
“我签……我签!”
“有笔吗?有笔吗?!不用笔,不用,我自己来……”
他用魔杖划破手指,用暗红的血液在每一张羊皮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伤口不断愈合又被不断撕开,但麻木的沙菲克早已感受不到疼痛,他急迫地捡起每一张羊皮纸,仿佛那并非催命的符咒,而是救命的解药。
“何必呢?沙菲克先生,我们没必要搞得这么难看。”
企鹅吹了声口哨,蹲在沙菲克的面前,拍了拍他满是褶皱的脸。
“有个好消息,您的报道已经印好了,我们会给您送一份的,哪怕是在阿兹卡班……对了,记得调头。”
沙菲克已经不剩下多少理智,他扯着被企鹅踩住的最后一张羊皮纸,用自己珍爱的长袍袖子擦干净上面的脚印,签下最后的名字。
他抬起头,企鹅已经消失不见,但即便没有看守,他也不敢再次踏足走廊了,抱着厚重的纸张,披头散发,像个精神不正常的拾荒者一般,冲进了威森加摩的大厅中。
看到沙菲克的巫师们都很惊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想通得这么快,刚出去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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