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这个姓名可以对上号,灵魂也很完整,是本人。”圆桌上有人回答道,但是关于死亡圣器的问题,并没有人帮他解答。
“应该是死亡圣器没错了,我刚刚检查过,和《诗翁比豆故事集》中的描述一致,但是除了那件隐形衣之外,我并没有找到使用它们的方法,”另外一道声音传来,纳尔逊能够感受到灼热的目光刺在自己背上,这道目光的主人对死亡圣器的兴趣甚至比这场会议本省还要浓重,“我听说邓布利多教授对死亡圣器有过比较深刻的研究,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高见呢?”
“我不了解。”邓布利多的声音从纳尔逊身侧传来,对于这个话题,他的谈性不怎么浓。
“能帮我解一下链子吗?”
纳尔逊的手脚在锁链的空隙中晃了晃,沉重的锁链相互碰撞,发出犹如铜钟撞击一般的沉闷声响,本该不绝于耳的声音在经过晦暗的墙壁时被尽数吸收,让锁链的束缚也显出轻薄无力之感,“这样锁着,我并不是很方便说话。”
围绕着他的巫师们沉默不语,只有靠近前门的方向传来一阵细微的衣袖摩擦的悉悉索索声,魔咒的光芒微微闪过,但在这间幽闭的暗室中异常显眼。
纳尔逊感到锁链的束缚稍稍轻松了一些,他舒了口气,向那位松开锁链的女巫点头致意。
她的面目隐藏在浓重的黑暗中,但一双熟悉的眸子即便在黑暗里也依旧闪闪发光,纳尔逊稍加思索便想起了眼前女巫的身份——布斯巴顿时任校长,康斯坦丝,在三强争霸赛时,她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在法国由于魔法部部长涉嫌投靠格林德沃而群龙无首时,这位平日里只待在校园中的女校长站了出来,参与了这场对于纳尔逊的质询,这也使得她成为了这场会议中唯一的女性。
“那我们……就开始吧?”
背对着纳尔逊的方向,一个埃及口音浓重的老男巫轻咳出声,在得到了周围参会者的默许后,他率先提出了问题。
“鉴于你已经是一位成年巫师,你不应该不知道之前由你主导的群体性事件严重违反了《国际保密法》,我想要知道你的动机,以此作为定立惩罚时的依据。”
原本游离的目光此刻尽数戳在纳尔逊的身上,被这群掌握了绝大多数话语权的巫师盯着,他甚至感受到一种难以抵抗的压力,但这些对于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纳尔逊借着锁链松开的空隙在生铁座椅上挺直了脊背,将目光回敬回去。
“我必须提醒你,威尔特宁先生,你有必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与态度,”坐在纳尔逊对面的康斯坦丝轻叹一声,目光始终没有从他的脸上挪开,“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掌握着各自的枷锁,这些枷锁原本是为了避免格林德沃第二次出逃准备的,如果你没有说服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么你之后的人生就会背负着这些束缚在这里度过了,相信我,哪怕你在你们英国的阿兹卡班待过,也绝对不想被囚禁在这张椅子上。”
“我明白,女士。”纳尔逊点点头,抬起脖子,郎声说道,“各位受人尊敬的女士、先生们,在此之前,我想要问你们一个问题。”
纳尔逊稍稍停顿了片刻,见没有人对他的提问提出反对,便靠在冰凉的椅背上,沉声说道:“我统计了从一七零零年到一九零零年两百年间欧洲国家每年新生巫师的数量,各位大人有兴趣了解吗?”
“这和我之前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那位提问的老男巫反问道。
“有,而且关系很大。”
“我知道,”康斯坦丝盯着纳尔逊的眼睛,仿佛要从这抹蓝色中看出什么更深的东西,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作为布斯巴顿的校长,我可以告诉你,每年进入布斯巴顿的新生数量和两百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略有起伏。”
“我也提醒一件和你有关的事情,哪怕巫师新生儿的数量有所减少,其根源也是因为诸如第二塞勒姆之类的反巫师组织,”那名戴着细高帽的巫师极其活跃,迫不及待地接过了康斯坦丝的话茬,“所以你不要妄想用什么巫师人口凋敝之类的理由为自己践踏保密法尊严的行为开脱。”
“感谢您的提醒,先生,”纳尔逊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了康斯坦丝,“女士,请问您有调查过新生巫师的血统比例吗?”
“什么比例?”
“一七零零年时欧洲大陆的巫师新生儿中,纯血巫师、混血巫师和麻瓜出身巫师的比例几乎相等,大致是一比一比一,如果您想要了解更详细的数字,可以联系那名叫做斯嘉丽的女巫,”纳尔逊轻声说道,“到一八零零年,纯血巫师在所有巫师新生儿中所占的比例只剩下了一成半,麻瓜出身巫师提高到了四成,而剩下的,则都是混血巫师。”
“你想要表达什么?”
“至于离我们更近的一九零零年,纯血巫师的比例已经不足一成,这还是在我不考虑这部分巫师血统的前提下得到的数据,混血巫师和麻瓜出身的巫师几乎各占了一半,在最近的四十余年,麻瓜出身的巫师占比仍在不断上升,”纳尔逊的论述并没有被打断,他继续说道,“从两千年前到十七世纪,巫师中的人口比例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就是最近的两百余年,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