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早上没课,但是您有,教授,我有个妹妹就是您明天早上的课。”
“那我可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拉赫曼教授笑了笑,“我其实一开始觉得让你来整理会碍手碍脚,但是现在看来,你对我思路的了解甚至比我本人还要熟悉。”
“毕竟您都讲得这么详细了。”
“对了,你是挪威人吧?”拉赫曼教授冲纳尔逊眨了眨眼睛,说道,“你的中间名在挪威是个普遍的姓氏呢,或许你真的可以成为挪威人引以为傲的蓝牙王哈拉尔也说不定。”
“蓝牙王?”纳尔逊眯起眼睛,除了一些耳熟能详的魔法事件与巫师外,他对北欧的历史知之甚少,这片常年被风雪与极昼夜包围的土地即便用一双被魔力浸润的眼睛去看,也满是谜团,但听着这个名字,他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既视感,“那是什么人?教授,也是一个很能提建议添麻烦的助教吗?”
“我知道你的魔法史成绩好极了,但你不知道他也很正常,因为那是一位麻瓜,威廉姆斯,”拉赫曼教授回答道,“那是一位消弭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分歧并让北欧三国统一起来的海盗国王,是一位善于交际之人,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曾经凭借游说让北欧的巫师和麻瓜真正融合在了一起,甚至在如今都保持着相当的传统,这和我们正在做的事、和两个月前主导巴黎事件的幕后之人所做的事情如出一辙。”谷硣
纳尔逊挥舞魔杖的手顿了顿,从黑板上剥离的单词悬停在空中,被拉赫曼教授瞅准机会拿走了两个。
“别愣神,威廉姆斯,考试制度和当前的文化潮流可不在你那。”拉赫曼教授笑道,“我明天准备去找宾斯教授谈谈,他那里应该有更加详实的资料,而且在这种时候,历史学家也有不少事要做呢。”
“嗯?”
“你也这样想吧,以后的巫师读历史书,想看看二十世纪发生了什么,结果只写了一句话——‘《国际保密法》废止’,那可太令人头大了。”
……
“我什么时候在这儿放了一块表来着?”
紧闭的房门后,拉赫曼教授挠着头,疑惑地望向黑板上方,但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我看错了?”他赶忙走到窗边,望向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那里的灯火只剩下了一盏,定睛一看,正是麦格的办公室,他挠了挠头发,发丝根根飘落,自嘲道,“真是太困了,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走廊里,纳尔逊已经和汤姆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撒腿开溜了,阿尔法德飘在他们身后,安详地酣睡着。
纳尔逊一边收拾怀中的手稿,一边将一块和刚刚一模一样的挂钟熟练地拆解成零件,收回口袋里。
“这表原来是你放的啊?”汤姆会意,冲纳尔逊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我感觉这个教授有种拉着我们聊通宵的架势。”
“是的,”纳尔逊点点头,转过身看了一眼麻瓜研究课教室的门,即便隔了很远,也依旧能够看到昏暗走廊上从门缝里透出的光,看起来竟比刚刚还要刺眼明亮了,“拉赫曼教授好像确实有通宵的想法,也不知道明天上麻瓜研究课的同学能不能因此放假。”
“估计他明天会更亢奋呢,”汤姆打了个哈欠,从怀里掏出一块手表展示给纳尔逊看,感叹道,“比我们还能熬……对了,你那块表上的时间是错的,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我怎么比你多了两个小时呢?”纳尔逊笑道,“难道你把这两个小时都用来喝咖啡了吗?”
“哈哈。”汤姆用干笑声评价着这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说起来,格林德沃最近怎么样了?”纳尔逊看了眼飘在身后的阿尔法德,轻声问道,“我只能在报纸上看到奥地利或者保加利亚的粗略简讯,他是回德姆斯特朗补课了吗?怎么没什么消息?”
“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了啊?真不知道邓布利多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汤姆撇了撇嘴,说道,“我倒是刚好看到了一点儿,就是你那个狂热粉丝办的杂志——《唱唱反调》,那里面说有人看到格林德沃在西西里岛的白沙滩上现身了,看起来像是在度假,但是腰间缠着厚厚的绷带,好家伙,你不会真的一剑把他的腰子给——”
汤姆没有继续说,只是摆成手刀,做了个形象的手势。
“嗯?”
但这个平平无奇的动作可害苦了被他托在身后的阿尔法德,随着汤姆持杖手的动作,阿尔法德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脸瞬间涨红,嘟囔道,“发生什么了?地震了吗?”
“没什么,阿尔法德,”汤姆转过身说道,“帮你翻个面,怕你被口水噎死了。”
“哦……谢谢……”
等到阿尔法德再次平静下来,汤姆凑近纳尔逊,轻声说道,“冷兵器这么厉害吗?”
“你可以试试,”纳尔逊幽幽地说道,“说白了,那是一套穿刺爆炸的魔咒,我只是觉得那种形制比较美观,至少好过用一根由魔文凝成的拖把棍去捅别人。”
“好吧,反正就现在能够看到的情报来看,格林德沃和你一样,啥也没干,就好像你们两个商量好了一样,或者你们都被邓布利多给说服了?看着梅林的份上,不说你,就你手底下那群乌合之众,如果搅了我的好事,哪怕他们属于我看中的接班人,我也得把他们先发配到苏格兰去清醒清醒,就巴黎那一天,我觉得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