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菲克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但又很快消失了:“他们会偷偷把那张椅子搬到自己家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穿上仿制我的袍子,在暗室中扮演他们想象中更加光辉更加伟大更加掌握权力的角色,甚至连那些宝座被砸碎的时候散落的边角料,也会被他们捡回家,视若珍宝地垫在屋子的地基下面,他们不敢对别人炫耀,那些分到腐肉的豺狗只会躲在肮脏的角落里狼吞虎咽,而那些没有分到的,只能舔着骨头和沾了血的爪子意淫着他们成为胜利者的模样,你以为你大获全胜,但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你大可不必说这种话。”
“不,我要说,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听,”沙菲克咧开嘴,用戴着镣铐的枯瘦胳膊扒开遮挡住眼睛的乱发,空洞的眼珠里只有纳尔逊的倒影,“不管是作为胜利者巡查自己的战利品,还是像你狡猾的习惯一样从我的嘴里套出最后一点儿有用的东西,你都会听我说完的。”
“你把自己看得还真重。”
“难道不是吗?我本来就很重要,一个曾经长时间身居正中的人,不管他多么落魄,身上总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沙菲克放下手,眼睛又被头发遮住了,“我知道新来了些什么人,你就不想知道更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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