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诉您了,”纳尔逊摇了摇头,“教授,我刚刚压根不在这儿,我也不知道她刚刚究竟是在对谁施法……我想她可能是被镜中自己的想象迷惑,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对手吧。”
“黑魔法的反噬吗?”十二树教授了然,“我感觉好受一些了,也对,这样的魔法也不像是她这样的人可以驾驭的。”
“她这样的人?您对她很熟悉吗?”
“唉……这件事终究是我理亏,我希望在处理后续的问题时,你能帮我一把,国会可再经不起你们魔法部的盘剥了,”十二树教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那是很久之前了,格雷洛克山山脚下爆发了一场强度惊人的战斗,根据第一时间赶到的教授报告,战斗的其中一方是霍格沃兹的前校长阿芒多·迪佩特,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像一个磕了药的老年默然者。”
“我知道那件事,教授,从那以后梅丽莎·塞克斯就留在了这里吗?”
“没错,她寻求了我们的帮助,并且声称,她一直在被迪佩特控制、胁迫同行,结合当时迪佩特黑到发红的状态,我们轻信了她的说辞,”十二树教授一边对着镜子发愁,一边说道,“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们知道她正在被英国魔法部通缉。”
“为了包庇而包庇?有必要这么狂野吗?”
“当然没必要,但是,你知道她的价值,她为什么会被英国魔法部通缉?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被那么多人关注的东西?”十二树教授根本就没把纳尔逊当外人,坦然地说道,“也许她知道一些关于第二塞勒姆遗产的消息,也许她藏着她的父亲塞克斯博士当初被英国巫师绞杀时为它们所忌惮的武器,甚至哪怕她家传的神奇动物知识和作为霍格沃兹前教授的学识,也足以帮到我们大忙,在之前那件事里,我们失去的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想办法从其他见不得光的地方尽可能的补偿。我们需要付出的,也只有一块容身之处,更何况你的朋友科纳洛小姐愿意帮助她……我想,她去向的风声就是前几天出发去英国送东西的科纳洛小姐走漏的吧。”
“您就不害怕我把这些消息带回英国吗?”
“这是司空见惯的事,”十二树教授摇了摇头,悠悠地说道,“而且你不会的。”
“好吧,”纳尔逊耸耸肩,“那么她真的吐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
“你猜?”十二树教授眯起眼睛,露出了他这个年龄的老头应当有的慈祥笑容,“你把霍格沃兹的毕业证撕了,再去校长办公室领份新的,我就告诉你。”
“好吧。”纳尔逊耸耸肩,“如果她不给你们什么好东西,可能一年前就已经被你们扭送到阿兹卡班了。”
“是的,成年人的世界是很残酷的,尤其是对她这样的人。”
两人的目光同时挪到了已经将藤曼彻底吸入的镜子,镜中支离破碎的幸福之家中多了一堵绿色的墙,他们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小屋中只有好不容易睡下的克利斯蒂安发出的轻鼾声。
“我想伊法魔尼很快就会拥有一间配得上它古老历史的鬼屋了。”纳尔逊幽幽地说道,“一间拥有着一面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镜子的鬼屋。”
“我觉得一个学校的历史没必要用这种方式体现,你觉得呢?”
“我刚刚尝试过,它无法被简单得摧毁,”纳尔逊指了指其中几片碎片中冒着火的弹坑,“攻击它的魔法会直接进入镜子里,如果要尝试利用接触的方式破坏,您刚刚也自己亲身感受过了。”
“该死……万一哪个学生迷迷瞪瞪地梦游到了这里,然后被镜子吸了进去,我该怎么给他的父母交代?好在现在放假,我有充足的时间解决这个问题,”十二树教授咬了咬一口老牙,“我甚至没法向别人寻求帮助,该死,我就不该收留她!”
“只能想办法封锁了,”纳尔逊附和道,“我建议用混凝土直接把这间屋子浇筑封死,为了避免混凝土被镜子吸进去,需要定期修补,或者使用自行复制的永久魔法,我可以帮伊法魔尼做这件事,刚好我手头还有一点儿水泥。”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十二树教授点了点头,“不过这个魔法还是需要得到彻底的解决,把它封起来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我只希望这位塞克斯教授的水平做不到厄里斯魔镜那样一镜穿十代,人死镜还在的程度。”
“恐怕您要失望了……这玩意儿看起来像个生态缸一样,也许是一个独立的闭环。”
“先用水泥……等等?为什么你的手头还有一点儿水泥?”
“以前剩的。”
“我是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你为什么会剩下来这种东西?”
“作为巫师万博会会场的设计方和施工方,”纳尔逊摊开手,“我剩下一点儿水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说起来你是怎么来的?”十二树教授转过头,用怀疑的目光盯着纳尔逊,“直到你闯入地精学院的休息室,我才知道一个两年前消失了的学生居然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学校里。”
“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纳尔逊走向克利斯蒂安,学着十二树教授之前的语气悠悠地说道,“我先把这孩子送回去吧,其实我没有第一时间打到塞克斯教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