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他能够在转瞬即逝的间歇归总完自己所有明面上的情报,也许他年轻时也是个耀眼的奇男子,可即便这样一个人,也无法理解自己的想法。

纳尔逊扶了扶帽檐,遮住了和老巫师对视的目光,他们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畸形的世界里,一个完整的世界,硬生生地被分成了两半,而身处其中的人却没有察觉到半点的怪异,巫师古老腐朽的文化已经在他的灵魂上烙下刻印,交流是没有意义的。

“收手吧,我不会做出宽恕你罪行这样的承诺,我相信像你这样的人很简单就能脱罪,”老巫师还在试图说服纳尔逊,诚恳地说道,“在我们的秩序里,你可以去争取你想要的一切,不要再把这个世界搞得一团糟了,掌握权力,并不需要把魔法那样轻贱地分享给麻瓜——”

“我对你追求的东西没有一点儿兴趣,正如你说的,我只是一个疯子,一个单纯看不惯这个明明生活在一起却仿佛活在两个平行世界一样的世界的疯子!”纳尔逊打断了他,疯话通过水幕,传到了每一只仔细聆听的耳朵之中,他握住领口上的手,将老人脆弱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抿着嘴唇说道,“今晚……你们输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将会落入无穷无尽的失败之中。”

空气寂静下来,老巫师瞪大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看出纳尔逊没有说谎,真像他说的那样,他将魔法分享给麻瓜的行为就是他的目的,他不敢想纳尔逊所作的一切是否存在更深的逻辑,因为这与他一生的信条相悖,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们还没有输!”老巫师咬着牙,浑浊的眼睛几乎全被愤怒填满,“我怎么可能让你这样的人肆无忌惮地破坏这个世界!”

他的手掌用力地向下一拍,被碎石划破的手掌顿时鲜血淋漓,就在撞击声响彻夜空的瞬间,身后被劈成两半的驻地缓缓地敞开大门,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破败的门厅中,一男一女,两名被挂在十字架上的巫师露出了身形。

纳尔逊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目光停留在左边那名男巫的脸上,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那名男巫也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的一只眼睛被额前垂落的头发遮住,几个小时以前还圆滚滚的脸不知道经历的什么,竟然显现出一种刺眼的消瘦,而与纳尔逊对视的那只眼睛,竟然是一枚血肉模糊的洞!

纳尔逊的右脚缓缓抬起,往前走了一步,简单的抬腿落脚动作,空气竟变得潮湿起来,空气难以承担这样大的湿度,一枚枚细小到难以察觉的水珠在空气中凝结,如一头愤怒的猛虎般向前冲去。

靠近的傲罗几乎从空气中摄取不到让他们正常呼吸的氧气,窒息带来的眩晕感从脚底向头顶涌来。

“他的父母是傲罗,他会理解我们所做的一切……相反,他会为拥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羞耻,”老巫师的声音在纳尔逊的身后阴恻恻地响起,窒息让他在词语的间歇时不时发出挤压肺部的“咯咯”声,“是你害他成这样……这是你掀起战争的缩影,你的一意孤行会给无数人带来苦难,他们本该安居乐业,本该享受宁静的生活,是你把他们拖入战火之中,是你打破了和平,是你让无辜的人为你受累流血,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在乎或是不在乎的人,你是这个世界最可恶的战犯……而一切的起点,便是你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

天晓得老巫师是怎么从他干瘪的肺里挤出这么一长串句子的,被挤干净的肺部得不到一丁点儿的补充,他感觉自己快要溺死了,但发黑的脸上却浮现出快慰的笑意。

“有些可笑,这位先生,你挖了人家的眼睛,然后说这是因为另外一个人惹了你?”

纳尔逊和汤姆的身后,微微泛光的水幕中,两道抽象的人影变得凝实起来,紧接着,一位身穿蛇鳞花纹黑裙的女性从其中一道影子中走出,她搀扶着另一道紧贴的影子,挑起下巴,视线划过穆迪,脸上泛起愠色,“真是无赖又无聊的男人。”

“咳咳……”

克雷登斯和他的另外半张黑脸同时露出了无奈的笑意,他环顾四周,看着眼前的光杆司令,耸了耸肩,说道,“抱歉,被一些事绊住了,我以前是说过必要的时候我会还你一条命,纳尔逊,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两个可以这样大剌剌地送死。”

“哦,天呐,那个男孩……”

紧接着,水幕中抽象的线条一道道凝实起来。

在城市的远郊,邓布利多站在企鹅的冰块面前,和冰里的奥格登用口型说着什么,连比带画地角落了一阵后,邓布利多抬起魔杖,用赤红的火焰,在冰企鹅的肚皮上掏出了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小洞。

“说真的,我有点儿不忍心毁坏这件艺术品。”

“邓布利多教授,您终于来了!”奥格登现在连哈气都是带着冰碴子的冷气,他感觉自己现在找棵小树抱着,就能变成一根冰棍,“威廉姆斯怎么样了?”

“威廉姆斯?”邓布利多差异地挑起眉毛,“你不该问问你们需要增援的人怎么样了吗?”

“对,纳尔逊·威廉姆斯。”

在默默然倒下后,柏林城中的人们也在向着纳尔逊的方向疯狂涌来,黑巫师和麻瓜的战斗甚至都没来得及分出胜负,街道就被一个个晃晃悠悠的阴尸填满了,远远望去,街道已经被攒动的人头取代,它们堆叠着向前攀来,仿佛街道正在蠕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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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六百二十章 聚集--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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