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正当刘明天下意识掏出手机颤抖着想要报警的时候。那种吸引他进来的古怪声音再次从被鲜花掩映的空处出。透过那些被枝条与花瓣重重堆叠的缝隙间刘明天终于惊恐无比地现:声音的出者正是他刚刚叫了半天一直没有回应的店主老汪。只不过与平时相比老汪的身体下半部分已经不在脖子上也被开出一个酒杯大小的破洞。每当呼吸或说话大团鲜红的液体就会像泉水一样从中咕嘟嘟地涌出。听上去就好像哮喘病人绝命前的呼唤。
“救,救命。。”
刘明天的脚在软口中喃喃着不知意义的话。他想逃也想救老汪更想离开这个恐怖血腥的地方。在他此刻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有人被杀了。报警!赶快报警!
也许是看到有人来了濒死的店主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那双充血的眼睛睁得斗大满是血沫的口中也不住渗出混杂着倒翻而上的液体。尽管喉咙已经破裂可他仍然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吼出已经不甚清楚的最后声音。
“刘,救,救我。。”
“咔嚓——”正当刘明天手忙脚乱刚刚拨通11o报警电话的时候只听随着一道清脆的声响花店主人的头颅被一张满是尖利牙齿的大嘴活活咬碎。在那种巨大力量的挤压下一颗连带着粘稠液体的死者眼珠甚至直接弹到了他的衣服上。在残余神经的作用下尚在微微扭动着。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上了条能够自由跳动的玩具。
“天啊!那究竟是什么!啊?”刘明天的双手的颤抖上下两排牙齿在拼命打架。那种因为撞击而出的“得得”声就连他自己听了也觉得浑身冷。从缝隙中他仅仅只看到那张可怕的大嘴。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怪物也不想知道对方的真实面目。他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人在紧张时刻的动作不是异常灵敏就是笨拙无比。很幸运刘明天倍受刺激的大脑明智地选择了第一项。从花房内飞快冲上车内的他事后都觉得惊讶:自己那日益福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敏捷?
打火、踩离合器、挂挡、油门。这一连串动作完全是在下意识情况下凭着本能而完成。当“qq”轿车以不符合它那微小身躯的百码度冲出时从倒后镜中刘明天惊恐地看见:一头长有巨大獠牙的怪牛正叼着半边死者的身体从花房内疯狂冲出。朝着自己的车厢尾部狠狠扑来。什么交规、什么逆行、什么单行道在这一刻刘明天已经根本无法考虑那些平时他必须循规蹈矩为之遵守的东西。他只想离开那个血腥的案现场。以最快的度回家。四条腿的怪物显然不是汽车的对手。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心情稍觉放缓的刘明天才现: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任何车人的影子。偶尔有几辆小车出现也是和自己一样在拼命狂奔。似乎车中的主人也看到了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老婆!儿子!你们千万不能有事。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在这种无比虔诚的祈祷下刘明天飞快地冲进了自己居住小区的大门。当他走下车门的时候这才现:整个小区内的所有隔离墙都被拉起一道由警察和保安人员构成的警戒线正牢牢架设在居民与街道的中央。刘明天的妻儿都没事。几只头部被子弹贯穿的异界怪物横死在隔离墙前。接到居民电话火赶来的警察成功将其拦在了外面。小区内的居民有数百人仅靠数十名武装人员显然无法保护他们的安全。就在警察们指挥人群驾驶各家车辆离开城市之际人们忽然惊恐地现:更多的怪物正从街道尽头蜂拥而来。堵塞了道路的它们甚至将已经离开的车辆生生撞翻。虽然由于距离的关系无法听清车内人们被怪物拖出撕咬的哀号声但是那种人体被活活拉扯成碎片的惨状却随着风向把那种浓浓的血腥一直传送到了存活者的面前。“快!快进地下室!”相信警察是平民在危急时刻的本能举动。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当上百人冲进地下停车场并且将厚重大门紧紧关起时对于他们来说这又会意味着什么。
刘明天很欣慰他觉得神是存在的。甚至也是仁慈的。毕竟他听到了自己的祈祷让美丽的妻子与可爱的儿子都活着。
几天过去了通过了望孔人们现守候在外面的怪物们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它们似乎是在等待这群被关在地牢里的羊群自己出来。就好像古代寓言中那个守株待兔的愚蠢傻瓜。
然而人们很快现怪物们的举动并不傻。相反它们还非常聪明。地下室的空间虽然足够宽敝但是却无法给人们提供任何饮食。干渴与饥饿很快代替恐惧成了折磨人们的大敌。砸开一条与供水系统相连的管道人们顺利获得了饮水的来源。然而那种自内心深处的可怕饥饿却是无法解决也难以面对的敌人。老鼠、蟑螂、各种外表恶心的小虫子成为了饥饿人群的第一批猎杀对象。可是寄居在阴暗角落里的它们数量实在太少。以每人一条老鼠腿肉的配给来看根本无法维持人群的正常食物供应。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只能把食物的概念转换成为自己所能理解的部分。两周后由于饥饿第一名死者出现了。那是一个年近八旬的老妇人。一起逃进地下室的还有她的儿子。只不过当人们为死者感到悲伤与难过时却惊异地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死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