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后,陶惟看着同样闷不吭声的耿二凤看向万永贵,“二姨夫,咱们先做着,不搭啥钱,就是出点人工,要是生意好,咱屯子里的的鱼也有销路,要是生意不好,就当咱长长见识,你说成不。”
让陶惟拱手把自己的发财路让出去,陶惟自认没有那么好心,但是让夹在中间的万永贵和耿二凤为难,陶惟也做不出,只能无奈的选择这么个办法的陶惟的话音刚落,万永贵的眼睛就亮了。
是啊,自家吃着好外人不定说好哪,要说万永贵这人看着憨厚,但是脑瓜子绝对够道,要不然年纪轻轻的也不能在大王屯当好村长,想了又想的万永贵重重的点点头。
不过做之前,万永贵还是跟着耿二凤去了一趟陶惟家,郑重的拜祭了陶成才、耿大凤,照片中两张憨厚的脸让万永贵心底好像燃着一团大火,心里暗暗的下着决心,一定不能亏待二娃。
不说两口子在陶成才、耿大凤面前怎样的感激,再次回到家的陶惟站在一旁看着爹娘的遗像,眼底闪过一丝思念,“娘、又拿你做挡箭牌了,要是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打扰你们安息,二娃想滑冰,是真想。”
默默的说着心里话的陶惟知道耳边响起耿二凤的轻呼声才郑重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才跟着耿二凤离开外屋。
回到里屋,坐在炕上,看着眼圈有点红的耿二凤,陶惟拉住了耿二凤的手,“二姨,这几天没事你跟我学咋做,出去卖的时候,要是赚钱了,你们分我一成,要是赔钱了,就当大外甥任性了行不。”
“二娃。”
陶惟的话音刚刚落下,万永贵的脸就变色了,脸色铁青铁青的万永贵呼的一下站起身,“二娃,你说的这是啥话,这买卖不做,俺也不能占你这便宜,不算分成,俺跟你二姨给你帮忙,啥都是你自己咋能要你钱。”
楞了一下的陶惟瞬时明白万永贵是误会什么了,赶紧拉祝着脖子的万永贵,“二姨夫,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我一个孝子,就是做谁敢吃?一成就不少了,我啥都没干,白拿钱我心里也难受,二姨夫,我知道你跟我二姨疼我,可人要有良心,你们咋对二娃的二娃心里有数,二娃不是没良心的人。”
陶惟的陈恳让万永贵心里一阵难过,“二娃,二姨夫知道,可这不成,要是这样,死的那天俺没脸见成才哥,二娃,也别一成两成的,二姨夫也听不懂,这样,赚钱了,你给俺俩点工钱,要是没赚钱,就当咱长见识了。”
陶惟刚想反驳,可耿二凤却伸出手拉住了陶惟,脸上带着温情的耿二凤拍拍陶惟的头顶,“二娃,你的好意二姨领情,可就像你二姨夫说的,俺们不能对不起良心,就按照你二姨夫说的那样办。”
看看一脸坚持的万永贵和耿二凤,陶惟抿了下双唇,倔强的双眼圈红了,“二姨,你们对二娃啥样二娃心里记着,这样也别工资不工资的,咱就分成,赚钱了一家一半。”
眼圈通红的陶惟让耿二凤一阵为难,转头看向万永贵,“他爸。”
点燃一根卷烟,吧嗒吧嗒抽了半天的万永贵半响长叹一口气,“二娃,一半太多了,这样,要是赚钱了十块钱你给俺家三块,鱼算是俺们自己填的。”
看着一脸坚持的万永贵和附和的耿二凤,陶惟无奈的点点头,但今天的这份情谊,陶惟不会忘记,无论是前世还是当世,万永贵、耿二凤对他都是实心实意,就凭着这份实心实意,陶惟也不会舍下这忠厚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