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时,二人登上了山顶。
山顶上,庾庆等人也从屋内出来了,正在细看周围环境,也看到了上山旳二人。
之所以要选山顶的房子,也是因为有所图,为了便于观察周围情况。
来的人他们虽不认识,但都看出了是之前山亭里的人。
正琢磨对方来意时,登顶而来的萧长道已经哈哈笑着拱手道:“来了新邻居,幸会幸会。”
南竹瞥了眼身旁的百里心,立马有所担当地出了面,拱手笑道:“原来是邻居,幸会幸会,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吴容贵。”
“萧长道。”
“在下龙光宗弟子朱之海,这位是我师妹百里心,这两位是我师弟张之辰和窦关。”
双方互做了介绍,南竹一个人把自己这边的人给介绍完了,搞的庾庆等人没有表示的机会。
互相又是一顿幸会客套后,萧长道告知这边,他们就住斜对面那一栋,同住的还有禅少庭和赵倾。
南竹问了句,“是之前亭子里的那两位吗?”
萧长道立马顺话道:“正是。几位可知禅兄和赵兄是什么人?”
南竹意外,“有什么来历不成?”
萧长道:“归剑山庄庄主的嫡孙。”
此话一出,庾庆等人皆暗暗一凛,大名鼎鼎的归剑山庄他们自然听说过,那可是天下顶级剑宗之一,玲珑观这种所谓的门派对比起来,简直就是灰尘一般。
他们这种小人物就是这么奇怪,连本派所在地域内的一些门派都搞不清楚,却对天下的一些大门派如数家珍。
当然,南竹也就唏嘘了一声而已,“真是好出身。”
发现这帮人也没什么太敬畏的反应,萧、吴二人不禁相视一眼,也没过多客气,算是认识了,便告辞了,又回山下去了。
庾庆等人对那位禅少也确实谈不上什么敬畏,最多仰慕人家的出身,他们自己的出身虽很渣,然经历了一些稀里糊涂的事之后,也实实在在是见识了一些大人物,连冥僧都见识过的人,归剑山庄少庄主的档次确实稍微嫩了点,难以让他们提起多大的仰望之心。
也实在是没办法,一出山,路就走歪了,估计现在少有人敢和他们做朋友,他们就算攀附上了人家也没用,回头一旦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只怕立马就要避而远之的。
敢和他们称兄道弟是需要胆魄的,不是什么所谓的世家子弟就能挺住的,家大业大的只怕顾虑更多。
既然结交了也没用,还不如省那些个事。
何况他们此来也不是来结交朋友的,也不想有太多人认识他们。
故而一回头就操心自己的事去了,去帮百里心找师兄。
这个忙表面上还是要帮的,不帮不行,好不容易混进了昆灵山,还得借人家龙光宗的身份继续在昆灵山混下去,弄翻了脸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寻找的过程有伴比较合适,全堆在一起打探情况不效率,于是决定分两组,然谁跟谁一组起了点争执。
南竹想和百里心一组,百里心却坚持和庾庆一组,这令南竹脸上的笑容很牵强,看庾庆的眼神都不对了。
好在庾庆不想跟百里心一组,要跟牧傲铁一组,他又不想帮百里心找什么师兄,他是要去打探灵谷情况的。
唯独牧傲铁无所谓跟谁一组。
鉴于大多数人的意思,百里心也说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只好勉强跟了南竹一组。
四人两组,分从两条路下了山,各奔东西。
参会人员虽不至于如坐牢般禁锢,但允许活动的范围其实也不大,只限在“丁”区内走动,超出这个范围便是擅闯,轻则被人劝回,重则看情况而定。
十座山头的活动空间,也不算小,足够让人活动筋骨或走动散心。
庾庆和牧傲铁就是想闯出这个范围,稍作试探,便被冒出的守卫给礼劝了回来。
两人不清楚内部情况,也不敢偷偷摸摸乱钻,只好走了回头路,在路上找了个打扫的昆灵山弟子闲聊。
先是一通马屁,后又亮了自己龙光宗弟子的身份,表明自己是大箭师,令那位昆灵山弟子既受用又看得起后,庾庆便毫不避讳地问:“传闻昆灵山有一座灵谷,风景不错,莪们想过去看看,不知远不远?”
其实就是搞不清地形,想弄清灵谷的位置在哪。
扫地弟子闻言哈哈一笑,扭头指了遥远处群山间的那座最高峰,“看到没有,宗门大殿就在那最高峰,在那峰后有座山谷,就是灵谷,离这里得有差不多三十里路,你说远不远?”
回头又调侃道:“你们也过不去,只能在丁区活动,没人告诉你们吗?”
庾庆有点无语,感觉这昆灵山的范围着实不是一般的大,坐马车那么久,以为已经接近了中心位置,没想到还有几十里路,想不经允许偷偷摸摸接近确实有点难处,不由哦了声,继而叹道:“这离大会召开还有二十多天时间,闷着挺无聊的,想趁机开开眼界,不知向贵派请示一二能否得到通融?”
扫地弟子双手攀在了扫把杆上,反问:“怎么通融?参会的人员那么多,你想通融,他也想通融,通融的过来吗?你说你若是龙光宗的长老或掌门,也许还能通融,只是一普通弟子的话…”
语气略顿,他摇了摇头,“真想去一览灵谷,排名前百的比试者,也许有机会进灵谷一观。当然,那只是往届有过,今年还会不会遵惯例我也不知道。”
比试对庾庆来说是扯淡,他注意到前一句话中的重